盖的一顶顶帐篷安静的站立着,像童话一般精致。
“很美吧!”裴默坐在山头上,享受着略有些刺骨的寒风。
与此相比,安倾被风吹得实在沒有了欣赏的心思,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沒有听到她的回答,他也不在意。
“为什么要來战场!”
安倾沒好气地哼了一声:“就许你來!”
“这儿……”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很危险!”
“危险又怎样!”安倾裹紧了身上的大氂。
裴默看着她,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安倾听见他的笑声就不爽。
她的头发被大氂包裹着,有些凌乱,看上去毛茸茸的,让人看了一眼就想摸上去。
裴默也确实这样做了。
安倾傻傻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头发揉乱,还在发怔。
“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才來的吧!”他破天荒地沒有自称朕。
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别自大了!”
裴默看着她翻白眼,莫名地心底泛起一阵愉悦:“你來了,我很高兴!”
这话说的不暧昧,偏偏又有点暧昧的意思。
安倾撇撇嘴,决定说实话:“我不是为了你來的,如果知道那天你会在帐篷里面,我是死也不会來的!”
裴默语塞,许久才压低了声音:“你讨厌我!”
安倾摇头。
“那为什么?!”
他话被安倾打断了:“我恨你!”
得,人家姑娘说了,不是讨厌,是恨。
他扯了扯嘴角:“能给我个理由吗?”
她轻轻地说:“我真是想不通,你是九五之尊,又何必在意我恨你的理由呢?”
“可能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需要你來打击我吧!”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安倾轻轻拽下脚下的一小撮苔藓:“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对不起!”
裴默这样说。
安倾很想说:你的道歉根本不值钱,也根本不能弥补什么?但她说不出口,什么都说不出來。
“那一晚的事情,我可能真的是喝高了!”他静了一会,解释。
“不用道歉!”她斟酌了下用词道:“我已经把那件事忘掉了!”
又是一阵静谧。
裴默开始沒话找话:“那次,你说要來找东西,找到了吗?是什么?”
安倾点点头:“我说是小莹你信吗?”
“不信!”他淡淡的笑了笑。
她又沉默了,裴默只好追问:“千架袭是千机阁的护法!”
她不答反问:“这就是你不信的依据吗?”
“是你给我提供的线索!”
他笑着,眼睛眯的像月牙。
安倾不经意失了神。
裴默的脸型偏向那种冷酷型的,只要板下脸來,就是能让人吓死的阴沉,而就在五个多月前,他还是爱笑的,眼睛眯成月牙的时候看上去让人很舒心,很是温柔的脸庞。
“怎么了?”裴默察觉到她的视线,问。
“沒事!”她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