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执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带着疲惫睡去了,而南宫远终于憋出了两个黑眼圈。
上朝的时候,他昏昏欲睡,险些跌在冰冷的石砖地上,好容易终于挨到了下朝时间,他一把拽住了张太医,示意旁边说话。
“南宫大人,有何事啊!”张太医问道。
南宫远的面色忽然凝重起來:“张太医,昨日我夫人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讲,张太医,现在你可要和我说实话了!”
“这儿……”张太医面有犹豫,道:“大人莫要担心,夫人的病得好好调养,尽量少吹风,少吃辛辣的食物,平日里不要吃得过于油腻,仔细着照看,自然会好起來的!”
南宫远半信半疑:“好!”
回到府上的时候,慕容执并未在门口等候,接他的还是小兰。
“大人!”
外面正逢融雪时分,天冷,南宫远伸出手哈了口气:“夫人怎么样!”
“今儿个天又冷了,夫人头疼的厉害!”小兰连忙递上一个暖手炉。
南宫远握着暖手炉:“夫人吃了早饭沒有!”说着,踏步向府里走去。
小兰跟在他的左边:“夫人吃了点流食,但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又吐出來了!”
南宫远脚步一顿,接着往前走:“吃了药吗?”
“吃了些,看样子本來是要吐的,可是夫人也知道吃药有好处,强忍着沒吐!”小兰紧紧皱起眉。
南宫远径直走向慕容执的闺房:“昨儿晚上她睡得可好!”
“洗了澡之后感觉好些了,但是早上起來就开始呕吐腹泻!”
南宫远推开门,内室的厚厚的帘子放了下來,他握住帘子撩起來,走了进去,小苏照旧在慕容执的床前陪着,慕容执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就算是睡梦也被病痛纠缠的无意识蹙起了眉。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药碗,干干净净,连滴渣滓都不剩。
“她还觉得冷吗?”南宫远压低了声音。
小苏点点头。
南宫远望着内室,整整五个炭盆,把屋子烧的很是闷热,他走到窗前,刚想开条小缝透透气,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小兰,到院子里去弄几碗干净的雪來,把屋子里的炭盆给我先撤了,留一个在外室,一个在内室!”说着,他用力地把窗子打开,用木条撑住。
冰冷的冬风肆意刮了进來,冻得小苏不禁也打了个寒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远拿过一旁的披风,给小苏披上:“你别冻着了!”
小兰已经拿了两碗的雪放在了桌上,南宫远拿着碗,吩咐小苏:“把她抱着坐起來!”
小苏只好把她扶了起來。
南宫远卷起她的袖子,一直卷到肩处,然后用手指抹了一把雪,‘啪’地一声盖到了慕容执的胳膊上,南宫远不停在她的胳膊上揉搓着。
慕容执不管外面多热,总是会冷,如今直接接触到冷的东西,所以沒什么反应。
南宫远不停地用雪揉搓着慕容执的皮肤,慢慢地,慕容执的身体开始暖和起來,小苏觉着有效,便抓起一把雪,东施效颦起來。
等到雪用完的时候,慕容执的身体已经不似白雪那般寒冷,呼吸也慢慢沉重有力。
“大人,药……”小兰端着药,小心地递给了南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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