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兄赏脸一起吃个饭呗!”
“给你不太熟!”陈凡傲慢的说。
“一回生二回熟嘛,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对不起,我这人不喜欢交朋友。尤其是不喜欢跟你这种人交朋友?”这会儿陈凡说的可是真心话:“咱俩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这样啊!”李石湖急的抓耳挠腮,带着哭音,抱着陈凡的胳膊可劲儿的摇:“陈兄,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最少也给我帮帮忙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陈凡高调的冲着他摆了摆手!
李石湖忽然拍着胸脯说道:“这样吧,只要你帮我赢了这场一万两银子的赌局,我分你两千两怎么样?”
两千两银子对于任何一个苏州城的老百姓都是天文数字,落陈凡口袋里他立即摇身一变成土豪了。房子车子媳妇土地全都搞定,还能剩下一千两呢。试问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再说这种王八羔子的钱,不赚白不赚。可是他毕竟也没把握。
陈凡咂了咂嘴:“你看错人了,我陈凡可不是爱钱的人。而且你这样说话,简直就是侮辱了斗狗的伟大事业,我瞧不起你。要知道,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他们有灵性,有傲骨,只有你把他们当成朋友,善待它们,尊敬它们,它们才能发挥出超长的威力。而且狗随人,像你这种动辄拿钱开路的贱人,养出来的狗必定也是贱狗。”
“啊,还有这样的道道,您可真是个高人啊。难怪我养的狗除了追母狗什么也不会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石湖冲着陈凡作揖:“大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大,大什么?大儒——”陈凡差点没哭了。传到贡院被书生们听到,不给他一顿群殴算新鲜的了。
“大儒。弟子以为好像您这样的学问,足可开馆授徒,云游讲学,假以时日甚至还能著书立传,名垂青史!”
“斗鸡走狗也可以名垂青史,你丫脑袋被狗踢了吧。”陈凡忍无可忍。
“这,很平常啊。”李石湖说道:“古代有一个玩马的不是写了一本《马经》,好像恩师这样的,将来足可以写一本《狗经》嘛!弟子觉得咱们这个门派最好是叫——”
“等会儿!”陈凡满脸黑线的喊道:“什么弟子,谁又是恩师,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门派?”李石湖拱手说道:“恩师千万不要谦虚,以您之大才,将来必然能把本派发扬光大,和那什么理学平起平坐也是有的。嘿嘿!我想咱们这个门派可以叫《走狗派》,您就是门主,这多好啊!”
“李公子不必客气,在下自问才疏学浅,对‘狗学’了解尚浅,微末伎俩,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只能辜负了您的一番信任,门主我不敢当,恩师您另请高明,告辞了,告辞了。”陈凡心里骂道:明朝的有钱人都是疯子吗?
“恩师是在考验我吗?难道要把我逐出师门吗?这要是传出去,让那些鸟社、鹰社、戏社的公子们怎么看我?我《走狗门》掌门大弟子李石湖还做不做人了?”
“还,掌门大弟子?”陈凡突然一愣:”你刚才说什么,鸟社、鹰社、曲社、戏社,这些都是什么劳什子?“
“就是苏州南京的公子哥们自发组成的‘玩乐行会’,我们有遛鸟的,玩鹰的,听曲的,唱戏的,还有很多别的,比如‘艳社’,那是跟女人有关的,专做猎艳之事,我不好那一口。”
“如此说来,你费尽了心机,莫非就是想要成立一个‘狗社’。”
“恩师误会了,狗社早就有。社长就是我提过的马公子。我是想要开创一个高于狗社的行会——走狗门。我在狗学上的造诣,比起师父差的太远,所以甘愿让您来当这个门主,我当大弟子就好了。”
“您太客气了。”陈凡耐心的说道:“李公子,这都是你们青年才俊玩的,陈某一个小小捕快,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哪有闲情逸致玩鹰遛鸟,更何况是‘会友结社’。我就只听说过有‘文社、武社,还第一次听到别的名目,各位真是太有才了。”
“当今皇上也是这么说的。”李石湖高高拱手,一脸敬意的说:“我越来越服你了恩师,竟然从一部《狗经》入手,就能揣摩出圣意?”
“大哥你别说了,我腿软。”陈凡带着哭音说:“这怎么还跟当今皇上扯上关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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