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厅趸随手拿出一支匕首,在手里刷出道道的光华。 余推官和刘冷顿时一起倒吸冷气。眼中的亮光也消失不见了。
“赵厅趸原来是真人不露相。”余推官干笑着说道。
刘冷笑道:“难怪能成为花无影的同伙!”
赵厅趸吃吃一笑:“两位大人不用担心,老身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在这里杀了两位大人,说实话,老身也没有那个胆量。事后也必然无法脱身——”
余推官抢着说道:“所以那样做对咱们三人都是下下策,放着上策不走,咱们为何要走下策,我可没那么笨。”
刘冷说道:“衙门里都知道我刘冷是聪明人。”
“聪明人就该办聪明事儿!”余推官说道:“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不如现在就把银子分了,我的那一份我会转移到别处。”
刘冷说道:“赵厅趸你不要以为眼下很平静,其实官府追查的非常严密,据说不久之后锦衣卫也会卷进来,在这种暗流汹涌之下,咱么还是分了银子赶紧消失。”
“分银子——”赵厅趸收起匕首叹道:“老身要是知道银子藏在什么地方,不早就远走高飞了,何必还等着官府来问。”
“什么,你也不知道银子在哪?”刘冷不可置信的喊道。
“大人你别喊,我知道你不信我。”赵厅趸叹道:“花无影是老大,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特立独行,根本不和我们商量。银子藏在什么地方我压根就不知道。
刘冷冷笑道:“胡扯,你不知道银子的下落就敢杀了花无影,你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花无影不是我杀的。”
赵厅趸叹道:“我是打算要对小妮子动手,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先死了,我这心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少了一个人分钱,担心的是银子的秘密就此石沉大海,所以我只能留在这里等。”
“不是你的杀的?”刘冷和余推官一起惊呼。
赵厅趸说道:“不瞒你们说,花无影的一身武功,登峰造极,老身这点本事,十个也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悄无声息的杀死他了。我看就是那个捕快把她杀了也不一定。老身连同伙这样的罪名都认下了,何苦不认杀人罪,原因就是老身冤枉啊。”
余推官觉得赵厅趸说的有道理,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刘冷却快速的问道:“那么说这笔银子就跟花无影一起消失了,你刚才对我俩说的话根本就是画饼充饥,对不对?”赵厅趸摆手道:“不是不是,有一个人知道银子的下落,我也正在找她。”
“是谁?”
“阿巧!”
赵厅趸说道:“阿巧表面上是花无影的贴身丫鬟,实际上是她的弟子,她知道花无影所有的秘密,自然也包括藏银子的地方。”
“银子还用藏,不过就是几张银票而已。”刘冷说道。
“银票!”赵厅趸阴笑道:“这么大笔的藏银,谁敢把它存入钱庄,兑换成银票,那不是自找苦吃。据我所知,银子仍然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分文未动。所以只要咱们找到藏银子的地方就发财了。”
“到底一共有多少银子,你们作案几次?”
“这个我不清楚,但绝不是你们所说的叁拾万两那么少?”
刘冷和余推官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若是被当今皇上知道这件事,怕不立即让锦衣卫倾巢而出才怪呢。他老人家可是最爱钱的。况且目下福王就藩,还有太后大寿,好多用钱的地方呢。
“那么咱们如何去找这个阿巧?”刘冷问道。
“我也没法子,这妮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发动了所有的手下去找,愣是没有一点的音讯,心里急的好像被猫爪。两位大人手里人才济济,何不发动起来,大张旗鼓的挨家挨户去搜,兴许能把她翻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还没有出苏州府?”
赵厅趸说道:“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花无影藏银子的地方就在苏州,阿巧想要独吞银子,必然也会留在苏州,不可能跑远。”
刘冷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冷笑:“赵厅趸,赵婆婆,你在跟我们耍花样是不是?要知道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想你最好还是放明白一点,说话就不要云山雾罩了,和盘托出吧。”
“我有什么云山雾罩,有什么没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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