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有多大的关系,就需要锦衣卫的人冒一下险了,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
“这话怎么说?”
陈凡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前些日子走私的鸦片忽然没了踪影,应该还在牙行的仓库里面。而苏州牙行的负责人,必定还是个兔唇,要不咱们打个赌吧。”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马明奇没准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光,然后直接从窗户给扔出去,可是这话出自陈凡的嘴里,他就有点信了。
“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你,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马明奇冷笑道:“当时我们抓错了人!”
陈凡叹道:“抓错了也没抓错,胡锦绣原本就应该被抓起来的。我估计胡府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真正清白的。”
“这话又是怎么说?”
陈凡说道:“当时花无影正在和胡锦绣接头,结果被你们装上,无奈之下胡锦绣仗着一身高明的易容术引开了你们的注意力,可是当你们抓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误会也就这么产生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没准你们会被他反咬一口。所以我不但不是她的恩人,还是她的仇人。这个仇,她几乎已经报了。”
“这么复杂?”马明奇几乎跳了起来。
“有巧合也有堆积,其实一点也不复杂。不过就是一群盗贼和本地富商联合起来演的一出大戏而已。”
老张说道:“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我心也动了。但我又不敢动,对方毕竟是县太爷,没有十分的把握,也不能动啊。”
“没让你动县太爷。”陈凡说道:“你们只要在牙行找到鸦片,吴有才自动就会现出原形,不用你们动他一根毫毛。”
“那么要不要在县衙附近布控,可别跑了主犯。”马明奇试探着说。
“布控也没用。”陈凡说道:“连柳生咸平和龟田二郎那样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上,苏州的锦衣卫根本就拿不住他。”
马明奇说道:“你说的那个案子我知道,不是说是花无影所为吗?”
“可是花无影并没有受伤,相反倒是我家大人当天嚷着身体不适,脸色苍白,我想受伤的应该是他。”陈凡很不情愿的说:“武大人对我不错,除了在陷害我的这件事儿上不太厚道,如果不是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我实在不敢怀疑他。”
老张还是有些犹豫:“马大人,我和这位陈凡兄弟是头一次见,他说的话听起来有道理,可是仔细一琢磨,也是太玄,所以还要你拿个主意。“
马明奇抱着蝉翼刀站起来,说:“立即组织人手,行动。”
陈凡带着一群人来到苏州牙行门前,立刻就被人挡在外面,没说两句话呢,就嚷嚷起来:“捕快怎么啦,捕快也不能进,想硬闯,没门。”话音刚落,大门里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奔出来三个怒气冲天的汉子。为首一个,头戴瓦楞帽,身穿酱色绒衫,一出门就站住了。
“什么狗屁捕快,才钻出裤=裆几天?你认得大爷,大爷还不认得你呢。告诉你,大爷这里可是有苏州府发下的‘牙帖’,你胆敢硬闯,自有官府跟你区处!”
陈凡装作很二的说:“那你们也不能这么横吧。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易燃易爆的东西,我进去看看怎么啦?万一引起火灾谁来负责,知府大人是你二姨夫啊?”
“反正我说不能进就不能进,管你说什么呢?除非你们有吴县大老爷开的‘牌票’。”
马明奇突然站出来,冷冷的一笑:“老子不懂什么狗屁‘牙帖’,也没有什么‘牌票’,不过老子有这个东西,不知道你们让不让进。”
“辣快妈妈,好大的狗胆,我不说你也不知道,咱们这里可是吴大老爷亲自照应的,凭你是天王老子,在吴县地面上你也给我趴着——锦衣卫——”大汉两条腿一哆嗦,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冲进去。有人举报这里暗藏烟花爆竹,违犯朝廷禁令,锦衣卫奉命查案,理所应当,谁敢阻挡,都给我抓起来。”老张喊道。
锦衣卫一声应诺,随后就冲了进去。
陈凡带着众人进了二门子,直接来到了大堂上,有牙行的主事王大元出来见礼:“头翁,头翁,我不说你也不知道,这里可是吴大人关照的,你怎么能这样呢!”然后他就看到了马明奇的锦衣卫令牌,顿时不说话了。
陈凡狞笑道:“王大爷,你的这个兔唇,嘿嘿,挺别致。”
“我输了。”马明奇没头没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