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山。”律诗的题目是:《大漠草原》。
航启程仔细的捉摸了一下,取了每句诗中的一个字“第二句是柳生咸平,第三句是龟田二郎,第四句无忧,是无影的谐音,又山是个凤仙的凤字,没错,应该就是他们三个人了。可是另外两个人呢。明明只有四句诗。”
“大漠草原就是王大元。”马明奇说道。
吴有才忍不住撇着嘴冷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和马明奇大人谈过之后,才听说东瀛其实有一个在唐朝年间传承到东瀛的神秘门派——下五门!”
“下五门!”航启程摇头。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门派,但他的的确确存在。”马明奇说道:“下五门,就是很下作不高尚的意思,历来从事的都是打家劫舍,谋财害命的勾当。这个门派的人精通易容、迷药、赌博、骗术、偷盗、暗杀等各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陈凡跟着说道:“可是大家不要小看这些小伎俩,他可是能够办大事的,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江湖豪杰,在他们手上吃哑巴亏的简直不可计数。这也就是花无影多年以来,杀人敛财从不失手的一个重要原因。”
“啪啪啪!”明知道案情已经快要大白,航启程故意装起糊涂来了,“说了半天还是和人家吴大人没一点关系嘛,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下令放人了。你们要体谅本官,当个知府也不容易。”
“马大人见了这四句诗之后就告诉我,他在五年前曾经追踪过一位名叫‘木楼月才’的东瀛杀手,此人武功高强,擅长觅踪潜行的忍术,锦衣卫几次全城布控,都让他逃之夭夭。可以说是他所见过的反侦察能力最强的贼人——”
马明奇哈哈大笑:“有一次我把他抓到了,放在了囚车里,准备押回京城请功。可是没有想到,下五门的人精通一种叫做‘脱縛术’的玩意儿,大意就是骨骼可以收缩,然后解开绳索,从囚车里钻出去。”
陈凡道:“这人虽然跑了,但上囚车之前,挨了马大人一烙铁,烙铁上面有钦犯两个字。”
马明奇道:“吴大人是五年前上任的,听说在上任的途中还受到了惊吓,有人袭击了驿站,值得庆幸的是有惊无险。其实如果看过《封神演义》的人应该都知道,狐狸精已经攫取了苏妲己的魂魄,只是外形没有改变而已。”
“关于外形的问题,对于下五门的弟子来说,其实非常简单容易,除了结发妻子以外,几乎没人可以看出破绽。”陈凡道。
马明奇说:“不久前,吴大人的原配妻子从家乡来投奔吴大人,意外的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儿,所以吴大人就联合自家的一个丫头绿意,演出了一幕鸠占鹊巢、喧宾夺主的闹剧,把原配妻子赶下了台。来呀,带绿意!”
绿意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披头散发,面红耳赤,很明显遭到了锦衣卫的拷打。陈凡问道:“你说,还是我说?”
“陈凡,你,不得好死。”绿意骂道。
马明奇揪着她的头发:“小表字,我警告你,锦衣卫想要办你,天潢贵胄都救不了,所以你还是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讲出来。最起码我可以保证,晚上没有坏男人去折腾你,如何?”
“我,我说——”马明奇是否坏人绿意不知道,但锦衣卫的名声的确太坏,让她不得不重视刚才的恐吓。
“是,是吴大人给我银子,让我按照他的意思排挤夫人,让夫人心灰意冷,他,他还让我帮他传信给钱师爷,别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吴有才身后突然出现了四名锦衣卫高手,呈品字形的向他包围过来,马明奇一边抽刀,一边喊:“木楼月才,露个脸吧。”
吴大人狞笑一声,突然大堂之内发出彭的一声,五彩的烟雾顿时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等到烟雾散去之后,木楼月才已经不见了。
“下五门的人,能杀不能囚。”马明奇气急败坏,一把揪住了钱师爷的头发,抓起刀子就要砍下去。
钱师爷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北方跪下来:“不可令我面南而死——”
“去你大爷的。”马明奇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慢着!”陈凡喊停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觉得钱师爷临死之前说的这句话太过奇怪——不可令我面南而死。为什么,难道掉脑袋还有东西南北的讲究吗?
于是陈凡转过头来问马明奇:“钱保塘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