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感到压力陡增。
铁雪更是又气又急,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不怕死,但是这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糟蹋她的名节,可受不了。
“没错没错,虽然刚才的事儿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侠,因为我和他们交手很多次了,那个陈恶魔他就只会刚才的一招而已,不相信的话各位军爷可以再去试试?”此时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女孩突然从人群中野蛮的跳了出来,骄横的喊道。
陈凡气的快要吐血:“陈为为,你个臭娘们,小婊砸,骚蹄子,等我抓到你,非把你拔光了衣服,按在大街上草三天,我日你全家八辈祖宗,你忘恩负义——你这样害老子,不就因为老子上你家串门的时候,看到你正在洗澡,然后把你给干了嘛,你至于吗?”
“你,你给我说清楚?”铁雪这下可是真哭了。
“别哭别哭,这都什么关头了你还闹,回头我跟你解释!”
陈凡没想到,他刚才那一番痛快的大骂,其实是变相的承认了陈为为的话。那些士兵们顿时就狞笑了起来,嗷嗷怪叫着往前冲。因为他们冲着有动力呀,如果陈凡和铁雪真的是通缉犯,那铁雪那曼妙的身子可就归他们享受了。
“我草你娘的。”陈凡大吼了一声,护住铁雪,拼命地展开救命一刀,一招将来自前后左后的五六根长枪全都挡了回去,可是这样做无济于事,反而更加证明了他只会一招,当兵的冲杀的更狠了。
就在这时,忽然附近传来一声冷哼:“强盗打劫呀,这还是大明朝的天下嘛,还不赶快给我住手。”
这声音虽然不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来,凡是听到的人全都浑身巨震,尤其是那些当兵的,顿时全都向后退去。
他们看到一个人,这人长身玉立,白衣如雪,腰上系着条一掌宽的白玉带,除此之外,身上就没有别的任何装饰。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装饰。有些人天生就不需要任何装饰,他就是这种人。他很高傲,站在人群,就像是鹤立鸡群。
他的脸也很清秀,一举一动绝不逾规矩,但神气中却自然带着种说不出的傲气,好像从未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他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站在下了马走过来,静静的看着黄真,目光中带着三分轻蔑,手里握着一把那柄镶满了宝石的长剑。
“黄真,你认得我?”
“小侯爷!”黄真什么预备动作都没有,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小的,当,当,当然认得小侯爷。”
“那就好,认得就好,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小侯爷,小的,小的没罪,小的刚才是在捉拿朝廷的钦犯,有,有人举报,有人举报来着,他们两个人是谋杀亲夫的逃犯啊!”黄真颤抖着说道。
“我看不像,而且我认得他。”小侯爷指着陈凡笑道:“这个人,郭知县向我提起过很多次,他叫陈凡,是个捕快,而且很有功劳,大明皇帝陛下前几天还下令嘉奖,赏赐了一百两银子,陈兄,我说的对吗?”
“跟我说话呢?”陈凡咳嗽了一声:“您是哪来的小侯爷?”
“放,放肆,这位是靖边侯徐青君家的徐小侯爷,乃是开国中山王徐大将军的后人,世袭苏州卫指挥使,你,你你,还不快点跪下。”
“哦,徐大将军的后代不是世袭魏国公嘛?”
徐小侯爷笑道:“魏国公是我的伯父徐宏基,家父是靖边侯!”
“哦,那失敬了。”陈凡拱了拱手:“小的谢过小侯爷刚才的搭救之恩,其实我和我师妹今天本来是出城公干,没先到刚回来就被这伙人刁难,他们还要非礼我小师妹,而且还怀了她的名节,既然您是世袭指挥使,是不是给个说法。”
“说法自然是要给的。”小侯爷忽然冷着脸对黄真说:“你是个老兵了,军营里的规矩你都懂,你说当街调戏民女,该当个何罪呢?”
“当,当,当斩!”
“靖边侯早就下过严令,苏州卫下辖所有官兵,必须严守军法,法度上写明了‘五犯十三斩’,如有违抗绝不宽宥,所以,黄真,你不要怪我。”他说的非常自然,说完之后,就把手中剑刺入了黄真的胸膛。他出手很慢,但很准确,黄真几乎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死去的,大约根本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小侯爷英明,小侯爷英明。”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群起给这个英俊潇洒高贵英明的年轻人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