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中年长老所讲的法门倒也高深,杨晨按照他所讲之法进行纳气,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便是感觉关元穴中元气发生了变化,储存在关元穴中的元气凝为了一股,如那游龙在气穴中不停的冲撞,杨晨意守石门,引导元气向那石门穴冲击,但觉元气力量微小,久冲无果,只得再行向关元穴中纳气,感觉饱胀时便停了纳气,让元气在气穴中反复游走凝练,如此周而复始,关元穴中的元气已呈现饱满状态,再也不能吸纳元气进入了。
杨晨复又引导元气向着石门穴行走,这次却是势如破竹直接打通了石门穴,有着原来的元气引导,外周的木元气纷涌着进入石门穴中。杨晨得了窍门,不再急于打通气穴,而是不断地向石门穴中吸纳储存元气,一遍遍的进行凝练。有了先前的经验,吸纳储存元气也是快了许多,到的午夜时竟是相继打通了气海穴和阴交穴。顿觉得在那方寸之间形成一个隐形的空间,浩瀚如海,吸纳凝练的元气汇聚在里面如那沧海一粟。
打通关元、石门、气海、阴交四穴便是疏通了人体气海,自此之后吸纳提炼的元气便有了储存之地,只要不停的修炼吸纳提炼元气,气海中的元气会随着时日不断地增长。外界元气不够精纯,被身体吸纳之后都需要不断地精炼变成身体所能接纳储存的元气,这便是先天元气了。所谓外为引,内生根当是此意。
四个气穴同时吸纳提炼元气,相比之下速度便是快上了四倍不止,但那气海似乎无穷无尽永远也填不满,杨晨一直修炼到东方破晓,吸纳提炼的元气也只是充满了气海的十分之一还不到,杨晨也不急躁,收了功法准备到药田中整理一番。
谁知身体不能动弹,像是僵住了一般,想要动一根手指头、张张嘴都难。杨晨知道定是邢洲所用功法阴毒,因没有及时治疗使得现在身体的伤害越发厉害。之前因为沉心修炼功法未曾察觉,此时突然感觉身体阴寒,浑身胀痛欲裂。但自己难以出声,想来也不会有人前来,只得继续修炼功法忘却身体的疼痛,以待旁晚其他杂役弟子前来。
没有食水,身体中的寒毒也是更加厉害,杨晨整个人浑浑噩噩、迷迷茫茫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按照《青木典》上的功法吸纳提炼元气,然后引导元气疏通气穴和经脉。当打通壇中穴时突觉胸中的那股寒痹之气登时从壇中穴处宣泄而出,神智也是清醒了许多,恍恍惚惚的从窗口中看去已是月上中天,本想是等傍晚时分等其他杂役弟子前来帮助自己的,没想到已到了半夜,心中焦急,呀的一声喊了出来,杨晨甚觉惊讶,自己竟然已能说话了,抬了抬手发现自已的双手也能动了。心中欢喜,想要站起来,但觉腰部和双腿还是不能动弹,只得硬将自己摔下床去,用手当做拐棍腾挪着找出前些时日吃剩的馒头,馒头已被风干,硬如石头,杨晨慢慢啃嚼了一些暂且果腹。
杨晨吃了一些馒头但觉得身上的寒冷和肿胀已是消减了许多,此时神智越发的清醒,心中思量:“自从打通壇中穴后便像是打开了一道寒毒宣泄的口子,上半身、头部、双手臂的寒毒皆是缓缓地自壇中穴中散逸了出去,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是找到了一个解除寒毒的办法。想来壇中穴是上半身宣泄寒毒的门径,但不知下半身宣泄寒毒的门径又在哪里?既然不知位置还是循序渐进的打通经脉穴道为是,总会找到那个穴道的。”杨晨又开始吸纳提炼元气,逐步打通一个个穴道。
天光刚亮时,杨晨知道已是到了弟子们起床吃午饭的时间,于是扯大了嗓门喊叫一些相熟杂役弟子的名字,正好被隔壁刘实听到。刘实探头探脑的推门进来,惺忪着双眼问道:“杨师弟,大清早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失火了吗?”杨晨歉然道:“刘师兄莫怪,因我受了伤不能走动,相烦师兄到饭堂给我带一些饭食来。”“受了伤!谁打的你?”刘实惊叫道。平日杂役弟子经常被专职弟子欺负,受些伤是难免的事,但被打到不能走路的还是头一次。
杨晨记得司空月所言,想来邢洲有些背景此时也不好提起,小声道:“是我误食了一种草药,好像是中毒了。”刘实道:“中毒了?要不要请外院精擅医术的长老来啊?”刘实平日就是个热心肠,此时生怕杨晨出了意外。杨晨本想请门派长老来给自己疗伤的,但一想门派长老一看便知是受了阴寒的內劲,倒到时追究起来却也不好回答。现在又是找到了排泄寒毒的方法,虽然费些时日,但总比再与邢洲发生纠缠的好。
于是道:“不用请了,我已经好的多了。师兄只要给我带些饭食就好了。”刘实方才放下惊讶之色,道:“这小意思。”突然又道:“我背师弟去如厕吧。”杨晨双腿盘在一起,此时万难起开,若要如厕却要刘实帮忙脱衣解裤甚是难堪,心有不愿,急道:“那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