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秦氏他们只以为白玉儿和季薇被人流冲散了,并不知道被人挟持的事儿。而白鸿文和秦盛想的比秦氏多一些,就算被挤散也不会到这空旷之地,想想就觉得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发生,但两人都没告诉秦氏,怕她担心。
白鸿文皱着眉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待看见他们身后竟有四个昏迷不醒的汉子时,心里一颤,垂在身体两旁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攥住,压下心里的惊惧,询问的朝季宸看过去。
季宸朝他微微点头,白鸿文压下冲到喉咙眼儿的话,趁秦氏不注意走到季宸身边,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轻盈的往远处走去。
秦盛也看到地上的几人,他见秦氏只顾着和玉儿说话,想着这一时也不会有啥事儿,遂也悄悄跟上季宸和白鸿文他们。
季薇在一旁冷眼瞧着,她又不笨自然知道他们有话不方便当着秦婶儿说,想想也知道是说今儿晚上的事儿。
她见季宸走远后,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不由伸胳膊踢腿儿的活动起来。
这一个晚上季薇所经历的事儿,除了刚开始她心里有些惧怕外,现在再想想,竟让她骨子隐隐有些兴奋。
那厢季宸看着白鸿文问道:“你们白家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鸿文疑惑的摇头,他没听爹娘说过,遂扭头看向秦盛。
秦盛凝眉想了片刻,才略显迟疑道:“你爹为人豁达,朋友倒是很多。可仇人的话,我只听他提过说和庄员外家因水的问题,有过争执!可这么多年过去,我想那庄员外估计早忘了你爹那茬子事儿了吧!”
白鸿文听过后忍不住点点头,疑惑的看向季宸道:“季大哥,那些人是被人雇来的?”
季宸点点头,看着秦盛淡淡道:“那庄员外家平日里还是注意些好!”
白鸿文本就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就明白各种原因,脸上不由露出愤愤的神情。
可想到他目前实力不够,不得不扭头看向秦盛,现在这情况也只能依靠人缘颇好的大舅了。
秦盛收到自家外甥的眼神,又听季宸的一番话后,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季宸的意思,可谓十年报仇都不晚,更何况这才五年,而且富贵又不再了,只剩下孤儿寡母的。
秦盛越想越觉得是庄家做的,想着得盯紧庄家,富贵虽不再了,但有他秦盛在一日,就不能再由着他们欺负英子他们娘儿几个。
三人又商量了会儿,最后决定便宜了那四人,就怕将他们送到官府后,他们胡乱攀扯说出不利白玉儿和季薇名声的话来。
待事情都说完后三人才面色凝重的往秦氏他们那边去。待走到她们身边时,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敛了心思,脸上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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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白家院子外,秦盛把马拴在树桩上后,白鸿文季宸先后下了马车。
白鸿文开了院子门后,秦盛就急急往白家后院的茅厕而去,这一路可憋坏了他,要不是顾忌车里坐着秦氏她们,而且他也不想当着秦氏的面那个啥,他早在路边解决了。
白鸿文看着他急切的身影摇头失笑,径直走到堂屋把油灯点上,免得等会儿娘跟玉儿进来看不见。
白玉儿跟季薇一番辞别后先一步下了马车,经过季宸身边时,就听道他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是白玉儿吧?!”
白玉儿身子一顿,脸色瞬间一变,身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胸腔里的心脏似乎要跳将出来,她吸了口气咬牙轻声道“宸哥哥真会说笑,我不是白玉儿还会是谁!”
说罢白玉儿又若无其事的迈着小碎步往前走去,她能感受得到季宸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的盯在她身上,好像要看进她身体里似的,直到走进院子里,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还犹在。
白玉儿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季宸不过是试探她而已,她不能慌乱,要稳住自己。
秦氏进来院子唤了她一声,白玉儿才如梦初醒般,打起精神来,脸上扬起一抹甜腻腻的笑容,娇滴滴唤了声“娘!”
是夜,白玉儿坐在妆台前,用梳子一下没一下的通着长发,不断的想着季宸犯病的事儿和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待目光转到她脖颈那块儿紫红色的印记时,心里攸的明白了什么,沉着脸把梳子一把掼在妆台上,咬牙切齿的怒道:“好你个季宸,竟然威胁我!”
那厢季宸站在窗前,黑漆漆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半响呢喃道:“你是不是白玉儿有什么重要,只要那具身子能治好我的病。”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他看着天上的繁星,眼睛里的迷茫渐渐清明起来,他坚定的道:“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