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大康皇帝看婴宁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紧张问。
“我怎么啦,我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看到你的虚伪,可是我不能说。”婴宁心里道,这些话她不敢说,她的脸还要靠他赐与的爱存在着。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生而无脸,她怀的孩子还和她一样没有脸面。
婴宁想着想着,禁不住落下泪来。
大康皇帝还想再责备,看婴宁在哭,又是“梨花一枝雨”的可人模样,那种情态,极端的惹人怜爱,责备的话就全咽了下去。
“好了,爱妃,别哭了,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了,让朕担心。”大康皇帝把婴宁揽在怀里,爱抚着她的身子道,“爱妃,有些事,有些话,朕是不能跟你说的,你要听朕的话,别乱跑,知道吗?”
婴宁心中冷笑,乱伦的事,他怎么说。
“陛下,宫里还要进妃子吗?”婴宁过了一会儿,抬眼问。
皇帝沉吟一会儿,探究的看着婴宁,思量了一下道:“宫里可能进女人,不一定是妃子。”
是啊,那个辰妃是他的母妃,封她做妃子会被人耻笑的,进女人?亏他想得出这个词来。
“宁儿,你何来此问。”皇帝神情复杂问。
“我只是问问。”婴宁低头回道,“陛下,臣妾累了。”
皇帝摸了摸婴宁的头:“该是跑累了。”
皇帝抱起婴宁,放在榻上,凝视着婴宁无与伦比的美丽的脸,心中一阵潮涌,他怕自己乱来,伤了大康的龙嗣,急急道:“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休息?好好休息?婴宁如何能好好休息?
只要一闭眼,婴宁的眼前就是皇帝和辰妃相通的一幕幕,还有在婴宁面前悬了空的惠妃。
婴宁忘不了她脸上的仇恨,忘记不了她在三尺白绫下的苦苦挣扎。
皇帝胆敢违伦理宠先皇妃,那个辰妃定有了不起的手段,下一个宠妃,最爱做的就是除掉上一个宠妃,也许惠妃的今天就是婴宁的明天。
听说辰妃十四岁入宫,入宫时是有名的美女,她开始是真爱先皇的,费尽心思的讨先皇的好,后来在后宫争斗中,也变得非常凶恶,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也许下一个目标就是她婴宁了。
宫里的女人只恨女人,恨红颜祸水媚了君心,从来不恨那祸根皇帝,任他千般薄情,也不起星点责备。
对受宠的女人频出宫心计,步步智慧,招招狠毒;对大康洪烈皇帝,柔情蜜意,百般讨好,丁点恩慧,便万般感激。
辰妃的事折磨了婴宁一个月,一月后,婴宁渐渐的淡忘了此事,因为婴宁婴宁要记取的实在太多了。
有时婴宁也怀疑婴宁是铁打的,一夜未眠,第二天依旧能精神抖擞,晨起剑舞,依旧能舞出生龙活虎的韵味。
只是肚子里那个没脸的孩子,婴宁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让她落到地上。
婴宁就由她去了,皇帝连母妃都要了,这样的皇帝得不到也罢。
姥爷说她还有三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