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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宇寒劝道:“好了,别看了,让侍卫把他们打发了就是,和他们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
罗挽音点头,正要放下窗帘,却被罗庸喝住了。
“你个不孝女!老夫就站在这里,你不来请安就算了,还想避而不见?!”罗庸扯开车夫,几步上前来到窗口,想要伸手进去把人抓住。
罗挽音脸色一沉,避了开来还未说话,罗庸的手便僵住了,仔细一看,原来窗前多了一柄锋利的剑刃挡住了他的手。
龙宇寒阴沉着声音,阴森森地说道:“你的手若是再试图伸进来,那么这只手不要便罢了。”
“放肆!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她是我的女儿,我拉她一下有何不可!”罗庸一脸怒气地说道,但终究不敢再冒犯,说到底他也是心虚不敢冒这个险。
闻言罗挽音不怒反笑,表情惬意地靠在龙宇寒身上,眼神慵懒地扫过罗庸和罗诺柔等人的脸,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女儿?罗庸,你莫不是忘了,我和你早已断绝父女关系了?早在你还是丞相大人的时候,可是亲口说了和我一刀两断的,如今你落魄了,却又承认我是你女儿了?”
罗庸闻言涨红了脸,顿时就想甩袖离开,奈何梁秋怡有眼色,瞬间就预估到了他的动作,急忙上前一步制止他的动作,并端着笑脸说道:“瞧音儿你说的是哪里的话,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当初你爹也是为你好,一时气不过才会说那样的狠话,这么多年来他也后悔了,就是一直拉不下脸来找你罢了,你身为子女应该体谅他的难处,就别再和他闹别扭了好吗? ”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们现在落魄了,没办法才找上我的呢。”罗挽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哪里的话,你爹现在是落魄了,但是你作为子女,总不能看着他不顾是不是……要不是你爹也不会有你,你怎么说都不应该看着你爹不管吧……”梁秋怡干笑着说道。
罗挽音也是对她的厚脸皮服了,她冷笑一声说道:“行了,别跟我扯这些大道理,早在当初他把我赶出相府的时候,我们就一刀两断互不相欠了,所以他是死是活跟我丁点关系都没有。退一步说,他是我爹所以我该管他,那么你们呢?你梁秋怡、罗诺柔和罗诺西干我什么事情?若是我真的只负责罗庸一天三顿饭,然后多一分钱都不给他,你们自己负责自己,这个结果你们愿意看到吗?!”
梁秋怡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满眼怨恨,不甘心地说道:“可是我是你爹的继室,说到底你还是要尊称我一声娘的,你凭什么不管我!”
“就是!你凭什么不管我娘!不止是我娘,还有我和我姐姐,我外甥你都得管!要不是你杀了新王,皇上也不会重新继位并且剥夺了爹爹的相爷之位,若不是因为相府败落,我姐姐也不会被姐夫休掉,带着外甥净身出户!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导致的,你自己说你该不该负责!”罗诺西冲上来,满眼恨意地说道。
罗挽音挑眉,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又与她何干?
他们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因为罗庸自己选择背叛皇上投向杜丰常的原因导致的,而罗诺柔性格本来就骄横,她就不信她在夫家能收敛好性子,恐怕之前那人家一直不休她,不过是惧怕相府的权势罢了,如今相府败落,她夫家才会终于不再忍气吞声选择休妻吧?!
罗挽音不耐烦和他们做无谓的纠缠,时间有限,她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放在他们身上,因此她丢给罗诺柔一个钱袋子,冷声说道:“看在这个无辜小孩的份上,这些给你们渡过难关,你们拿了东西就赶紧离开,别再阻拦我的路,要不然我把东西收回来,一分都不给你们,再让侍卫把你们赶走就是了。”
那个钱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金叶子,金豆子之类的东西,若是他们一家子省吃俭用一些,估计能用上一两年,这两年间若他们还是放不下身段寻找生存的方法,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罗诺柔接住钱袋子打开一看,顿时面露喜色,又听到她的话赶紧二话不说就抱着孩子跑开了。
梁秋怡本来还想再纠缠多磨一点好处,但想到罗挽音说的侍卫又有些忌讳,她犹豫了几下看向罗诺柔消失的方向,想到罗挽音给的那个钱袋子还在女儿手里,再拖下去万一她拿着银子跑了就麻烦了……
梁秋怡想到这里就没再犹豫,最终咬了咬牙还是放开罗庸的手,转而拉着无措的罗诺西先去追大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