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马莱塔岛以东海域,东亚军所罗门机动部队旗舰“金鹏”号。
“第四批侦察机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舰桥,机动部队司令官东方高中将朝刚进门的大本营特派专员潘国臣少将无奈而机械性地一点头。
潘国臣礼节性地略一鞠躬,抬头追问:“六航战的空袭效果还是无法确认?”
“恩,没那么快,”东方高摸出怀表瞟了一眼,“机群至少要到下午两点四十分才能降落蒙达基地,冲洗和判读照片还得另外花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半夜之前应该可以出报告。”
“刚才那架侦察机怎么样?击落之前发出电报了吗?”
十分钟前,即战区时间12时50分,潘国臣在望远镜中亲眼目睹了一架巨大而笨拙的四引擎敌机被我军两架舰载战斗机点成了大火球。
东方高歪歪头:“根据截听的结果,发出的电文长度已经足够容纳我们的基本信息。”
稍稍一顿,随即一字一句地补充道:“现在我们的位置是——马莱塔岛阿托伊法东南偏南100海里,圣克里斯托瓦尔岛基拉基拉东北240海里。”
“明白了,谢谢。”潘国臣没有催促对方做决定,只是掏出包里的本子飞快地记录起来。
东方高表情冷淡地转回去跟参谋们商量了几分钟,背起手开始下令:
“第一,停止发出第五批侦察机,回收第四批侦察机后,机动部队全体随旗舰转向正北,航速16节。”
“第二,将第一条通报主力部队及拉包尔司令部。完毕。”
检查了参谋的记录之后,东方高这才转向潘国臣:“敌情不明,我们暂时向北反转,天黑后再全速南下,明天凌晨发出第一攻击波扫荡基拉基拉机场,同时以强大侦察兵力搜索圣岛周边海域,一旦发现敌机动部队即全力摧毁之。若并未遭遇敌机动部队,则在完成两波空袭后,再次反转北上,与主力部队汇合,待入夜后视情对机场实施炮击。”
潘国臣边听边记,并未发表意见,脑子里却恍惚跳动起一个名词……“中途岛”?
另一时空被誉为二战太平洋战场转折点的中途岛海战中,日本海军机动部队就是在自信满满地“扫荡”中途岛机场时,遭到美军特混舰队伏击,4艘主力航母全部被击沉,从此丧失了太平洋战场的主动权。
不,情况完全不同。
这一次不过是开战之初一边倒的“新加坡航空战”的重演,我机动部队以微弱的损失重创敌基地航空兵——这才是常理!
虽然已经丧失了奇袭的条件,但无论是奇袭还是强攻,我军从未被敌人的基地航空兵单独压制过。
就算是目标附近海域埋伏了敌人的机动部队,那还真是求之不得!
去年九月的孟加拉湾海战中,我军全歼了英军机动部队的全部4艘主力航母,英国人绝不可能在短短九个月时间里重建并部署一支实力不逊于前的新机动部队,而如果派遣到这片海域的新机动部队实力还不到原来的一半,那就等于是给我军送菜来了。
以我军舰载机性能之先进,飞行员平均素质之高上,指挥官战术运用之娴熟,左手痛殴敌基地航空兵,右手瞬灭敌机动部队,应该毫无悬念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像有老鼠在挠似的?
问题的关键是……
潘国臣低头看了看记录本,映入眼睑的是东方高刚刚那段话的起头——“敌情不明”。
敌情不明?
敌情不明!
……
京师,新华宫,女皇寝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殷红的五掌印瞬间绽放在刘千桦面前那位被黑色眼罩覆盖了左眼的男人脸上。
对方似乎毫无痛感,只是略略一歪头,依然面带微笑。
“姐,我回来了。”
下一秒钟,女皇陛下敞开了双臂,把这个任性的家伙用力揽入了怀抱,深深地埋入胸前的柔软沟谷中。
“回来就好。”
温馨得有点过分的细语,没能阻止皇储殿下迅速挣脱了刘千桦裸露在长睡裙之外白皙双臂的束缚,急促地后退两步,单膝跪地,低头称罪。
也许意识到了什么,刘千桦眨眨眼,迅速换上了冷淡威严的面具。
“快起来吧。”
“臣弟遵旨。”
“赐座。”
女官端来了厚重的红木座椅,没等刘平谢恩起身,殿外突然传来通报声:“储妃殿下求见。”
刘千桦赶忙吩咐女官:“快传。”
没等传令的女官跨出门槛,一位怀抱襁褓的贵妇已经不顾禁卫兵的拦阻强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刘平那张挂了花的脸,登时双膝跪地,凝噎不语,怀中的婴儿受此惊吓,更是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
刘千桦急命禁卫兵退下,一边转身走向内殿,一边吩咐刘平:“快去看看你的小公主吧,都三个月了,满月的时候朕已赐名刘承心,承宪之承,诚心之心;封号启平,期望能开启你平安归来之门……”
“谢吾皇隆恩。”刘平半跪着深深一低头,迅即起身奔向殿前妻女所在。
掀开珠帘,步入内殿,刘千桦抬手摸了摸眼睑,干的。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只不过是……”
未能感受到女皇陛下的心情,紧随而进的女官长叶镜莹又来禀报:“皇上,拼死救出殿下的几位飞行员还在殿外候着。”
“朕想一个人静一会。”
冰冷到近乎绝情的回应令叶镜莹不寒而栗。
“是……我这就去通知宫内厅,改日再召……”
没等叶镜莹转回头,刘千桦突然扳住她纤细的肩头,完全出乎意料地把她轻盈的身体转过来,紧紧抱住。
“皇上,您这是……”
叶镜莹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处置。
“镜子,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跟我站在一起。”
“还有……”
紧咬着叶镜莹的耳根轻声低语了几句,刘千桦便迅速放开了她。
叶镜莹的脸上已经快没了人色。
“皇上,我不明白,您春秋正盛,怎么可以……”
刘千桦淡然一笑:“明白得太多,烦恼就会更多,我不想让你活得那么累。镜子,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满眼恍惚的叶镜莹用力一点头:“镜子活着就是为了皇上。”
刘千桦拉起叶镜莹的手轻轻一按,抬眼望了望帘外:“算了,还是召他们进来吧,有朕见过的吗?”
“有一位是杨总理的三子,杨志勇,先帝在时曾在宫里轮值过侍童,可能您没什么印象。还有一位皇储的旧识,叫祁鹏的,是那位一航战之花祁冰的哥哥,战前两兄妹一起召见过的。还有一位叫林瑛的,是宁北侯梁天河的妻弟,皇上驾临侯爵府时,侯爵特地引见过的……”
“名字都挺熟的,你去安排一下,侧殿召见。”
……
午后二时,圣克里斯托瓦尔岛东南偏东110海里,战列舰“田纳西”号舰桥,包括弗莱彻少校在内的六名军官并排肃立在施罗德中将面前。
“弗莱彻少校和克莱本上尉,分乘本舰的两架水上飞机,前往51特混舰队;鲁迪恩上尉和诺雷克少尉,分乘加利福尼亚号的两架水上飞机,前往恩达岛;切尼中尉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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