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代表团的成员今天总算能好好的睡一觉了,这几个月来,他们不是睡在野外就是几个人蜷缩在华夏西北的某个破落村子的车马店里,这让这些早就习惯了温暖床铺的莫斯科大人物们实在是不可忍受。∮
更不要说那些无处不在的跳蚤和蚊子了,要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丢在了阿瑠洽政委腰间的手枪上,他们这些许久没有受过苦的布尔什维克们早就调转屁股回莫斯科了。
不过,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而且,安排他们入住的地方总算也不像他们曾经想象的那样破破烂烂的,甚至相比莫斯科的疗养院更是先进更是舒适。
所以,在吃了服务实习生送上来的罗宋汤和所谓的华夏式面包后大部分代表队的成员都已经沉沉的睡去,只剩下代表团的团长沃尔卡夫斯基和政委阿瑠洽还在自己的套件内谈话。
“沃尔卡夫斯基同志,刚刚出去一圈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现象吗?”
“除了发现其他国家的人以外,倒是没有太特别的,不过这个所谓的招待所还真是设施先进,外面楼道的灯光是感应式的,走到哪亮到哪,而且灯光也很柔和,我怀疑不是我们一般的灯泡。
但是总的说起来,这个不像是连卡车都派不出来一辆接我们的华夏工产党的做派,难道华夏工产党已经被消灭了?现在我们是在民国党的地盘上?”
脸色阴沉的阿瑠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这时候,套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有人来了。
屋子内的两人互相看了看,随即沃尔卡夫斯基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打开了一条缝。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德**装的男人,左袖别着一个画着刺眼的纳粹万字符的袖章,腋下夹着军帽,右手却拿着一副马鞭,而另一个却是华夏人,看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这个招待所的服务人员,手上推着一辆餐车等在这个德国人的身后。
看到门开了,这个德国人用有些口音的俄语说道。
“这位应该是团长先生吧,我是德国访问团的汉夫少尉,我们团长知道你们刚到,恐怕什么都没准备,特别让我们送一些生活必需品过来,这里延安其他都好,就是东西难买,啥都要钱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说苏联对德国并不待见,但是现在两个国家正是表面上互相友好的时候,再加上他们作为苏联外交部的人员,也很清楚此时正有一支和他们差不多的代表团正在柏林。
因此,沃尔卡夫斯基回过头来向阿瑠洽示意了下,在得到后者的首肯后,取下了门上的保险铁链,打开了房门。往右手边让了让,随后客气的说道。
“汉夫少尉,请!”
见对方请自己进去,这个德国士官用自己手中的马鞭示意了下,让身后的服务生先将餐车推了进去。然后整了整自己身上笔挺的军装,昂了昂头,跟着走了进去。一路来到了套房内的书桌旁,然后示意服务生将餐车上的罩布掀开,然后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拿到书桌上。而这个汉夫少尉则一一的在旁说明着。
“尊敬的苏联先生们,延安这个地方和你们的莫斯科不一样,这里的一切几乎都需要自己购买,而我们团长提姆少校认为你们远道而来应该没有准备,因此先为各位先生送上一些必须品。
这是牙膏和牙刷,拆开这个纸盒子,里面会有玻璃纸包装好的东西,拆开就能使用了,你看这个小东西就是牙膏,那盖子反过来一捅就可以了,这一罐省着点能用个一周。
我这里为各位准备了8份,这周你们不用担心,不过我建议各位最后多买点备着,这东西常缺货,华夏人不喜欢这玩意,反而喜欢拿盐来刷牙。
这是为各位准备的毛巾,这么柔软的毛巾在这里也不多见,我们刚到的时候正好多买了些,就算我们给各位的礼物了。如果你们买,这一条就要10美金。
不过物有所值,当初美国人看不上,都给我们抢了来,现在他们要买也买不到了,我建议各位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这样每天这里的服务员清洗后可以直接给各位送来。”
说着,这位汉夫少尉特地捡了一条嫩绿色的快干毛巾给沃尔卡夫斯基递过去,让对方感受下这毛巾的柔软。而作为纺织工人家庭出生的沃尔卡夫斯基接过这毛巾瞬间就意识到他手上的这东西并不是现在苏联的纺织技术可以制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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