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地撞击声房间内响起。他神情不变,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望着宁敬贤问道,“明日之事准备得如何,有几分成算?夫蒙卓明那老货可是旗中第一高手,你们有没有信心将他拿下!”
“启禀皇上,此事多只有五五成算……”宁敬贤有些犹豫,他顿了顿无奈地道,“请皇上三思,当有万全之策后方可行动。”
“哼!”文禛冷哼却也没发火,他拍了一把桌子,愤恨地道,“穆哈托不行了,太医说熬不过今年,夫蒙卓明想要让他家三子接手。”
“他要谋九门提督之位,这……”宁敬贤这次真震惊了,喃喃道,“他这也太贪心了,长子是步军统领,再让他拿下九门提督,京中过半兵力都他手中!”
“朕找人卜过了,直到年前都只有这一次机会能让他孤身一人,若是错过这次,想要去他宅邸抓人那才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小心让这老贼跑掉,以他性子只怕就直接带兵反了!”文禛将手指捏得咯蹦作响,眼睛死盯着宁敬贤,“你们十二人是朕信得过,这些天又练习过配合,无论如何明天都要将人给朕拿下!”
宁敬贤甩着袍角立刻单膝跪地,朗声道,“皇上但有用臣之处,臣万死不辞。”
别啊!你要是死了,我老人家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阳澄不爽地拔着炕上那块长毛毯子毛,不自觉地嘟起了小嘴。虽然知道宁敬贤明天应该没有出事,任务也成功了,但是他知道历史是可以改变,万一因为自己穿越扇了下蝴蝶翅膀,将这便宜爹蝴蝶死了就悲剧了!
阳澄拔毛动作太过明目张胆,弄出来动静和他坐一张毯子上文禛又不是死人,自然感觉到了!
不过一个肉呼呼小孩子专心与长毛毯子做斗争画面实太过可爱了,倒让文禛面色柔和了一些,“朕听说你对这娃儿格外疼爱,每天不论多晚都要见他一面才能入睡,今日叫你抱他来,朕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宁敬贤有些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道,“臣对家里三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只不过小二年纪小,便多关心了一些而已。”
文禛抬了抬眉,随口问道,“哦,既然如此疼他,为何还未给他取名?”
宁敬贤实想不通怎么皇帝会对小二事情这么上心,他知道文禛多疑,去年虽然蒙混了过去,但看皇上这两次举动又像是起了疑心,这让他心中是隐隐有些忧虑,但越是如此他只能越坦荡才不显得心虚。
看他有些犹豫没有说话,李德明心想这个时候卖个人情也好,便笑道,“皇上,您可能不知道,民间怕小孩难养,被地府早早勾了魂儿,不是先取个贱名用着,就是就就学前才起大名。”
“还有这个说法?”文禛倒是第一次听说。
宁敬贤连忙点头称是,又解释道,“小儿自小体弱,好几次都十分凶险,臣生怕他熬不过,便一直没给他取名儿,就怕他被勾了魂去!”
“我看他身子骨现可好得很!”文禛望着炕上那自顾自玩得开心胖娃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早夭长子。
虽然当初下定决心将他送走,也有了凶多吉少预感,但是当宁敬贤真抱着一具冰冷尸体回来时候,他连仔细看一眼勇气都没有,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感伤!
那日听到李德明说这孩子与大皇子相似,他便也动了心思,怀疑宁敬贤是不是其中做了手脚。住宁府这段时间,他让人特地打听了一番,下人们都说宁敬贤十分疼爱这孩子,文禛看来如果不是亲生,即便是皇子总也应该有几分疏离。之后他又使人问了为两个孩子把脉过医生,两个孩子体质也确实不一样。
大皇子是先天体弱,胎中营养都让同胞兄弟给夺了;宁家小二则是母体太弱引起体虚,只要好好调养便能养好,有着本质上区别。因为这样文禛才又去了些疑心,今晚特地将人叫来试探一番而已。
毕竟才只是十几岁而已,还不是以后那个天威难测皇帝,没办法完全掩饰自己情绪。
阳澄一看他反常举动就知道文禛心中小盘算,说穿了还不是怕宁敬贤明天壮烈了,得今天解惑而已。值得庆幸是仅仅只是这么一点怀疑,文禛还没办法那么厚脸皮将自己弄去认亲!
文禛问完之后,又与宁敬贤聊了一些朝中事情,将话题从阳澄身上转开,这让宁敬贤与阳澄心中都松了口气。
不过两人显然放心得太早了,以文禛渐渐显露出来——你让我不开心,我让你全家不活本性,他金口玉言表示阳澄现身体很不错,能取名了,便额外恩典为阳澄取名叫做宁云晋。
一听这个名字,阳澄忍不住就心中开骂了!倒不是说这个名字不好,可是古人讲求一个避讳,敬和晋写法虽然不同,但是读音确实相近,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以后可是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奉天族是满强大,不过和他们同样强悍族也有~
古代小知识:古人对姓名避讳除了对皇帝,还有家讳,也就是对自家祖先名要避,荒唐时候到了避同音字。有几个非常出名,如唐代著名诗人李贺,就因为父亲名叫李晋肃,“晋”与进士之“进”同音,而终身不得应进士之试。又有一个叫袁师德人,因为父亲名叫袁高,“糕”、“高”同音,就不忍食糕。有甚者,宋高宗名赵构,为避了他讳,竟将够、沟、购等一连五十几个同音字全部禁用。
ps:所以说阳澄同学虽然有了名字,但是大部分时候都不能用,又是皇帝赐名还不能改,苦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