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房门,宁云晋才刚走出几步,便听到里面传来小声说话声音,他心中一动,保持着平缓步伐,却忍不住运功偷听起来。
“希望那两位教导下,能磨平一点小二棱角。”只听宁敬贤忧心地道,“今日把那鹩哥带回府便算是已经得罪了太子,如今也只能跟紧皇上,日后事日后再说了。”
宁陶煦语气却很平淡,“不用担心,日后事谁知道呢,谁笑到后还不一定,至少这几十年宁家只要一直支持皇上即可。”
“父亲所言极是。皇上是有大抱负人,也重情义。”宁敬贤苦笑,“就是不知道小二是怎么回事,每次见到皇上都跟遇到上辈子仇人似,儿子还真担心日后他一步行差。他又不像云亭,叫我怎么不担心。”
“越是聪明人惹出祸事越大,你这担心倒也没错。”宁陶煦宽慰道,“我看他是个机灵,不出几日就能琢磨出你送他去白云观目,只要他能学得那二人本事三四成,日后成就便是妥妥。”
宁云晋一手拧着鸟笼,一手抱着匣子忍不住笑了,文禛可不正是自己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仇人吗!?只是没想到自己对他怨气已经外露到这么容易被人看穿地步,亏自己还一直以为掩饰得很好!
就是不知道文禛有没有看出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父亲是因为对自己太熟悉了,文禛可没有和自己接触几次,应该还感觉不出来。
这么一猜测宁云晋也想到了父亲为什么会送自己去白云观向那两个人学习。
要说讲究“三纲五常”,强调君主至上理论思想那便是陈朱理学了,毕竟可是有将近千年时间历代君主都将这作为教化万民理论思想,学得好自然容易讨皇帝欢心,学不好起码也能保持表面恭敬,这样无论自己做到哪一种,父亲想要打磨自己那股戾气目也就达到了。
所谓三岁看到老,自己性格早已经定型,不可能再受那些理论思想影响,可是学好了规则才能好利用规则这点宁云晋可是很清楚,因此隐隐对于前往白云挂拜师一事有些期待。
晚上用过膳之后他便逗弄着那只活泼鹩哥,此时乾清宫偏殿中鸿明却等着听宫人探听来消息。
昨日整整熬了一宿,他才将父皇罚抄功课完成,今早上课实困顿到不行,但是这次他再也不敢有半分松懈,每当想打瞌睡时候,便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上一把,等到回宫歇息才发现腿上都已经青紫了。
辰时考校鸿明是如临大敌,幸好早上起床已经都好好复习过一次,总算顺利过了关。
当父皇一页一页认真翻阅自己罚抄功课时,鸿明这才心里庆幸昨日没听奶嬷嬷让人帮忙罚抄,而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写,要不然铁定会被发现。
鸿明手还小,手腕也不够用力,写出来字自然只是能看而已,不过文禛对他那认真态度很是满意,还提笔写好几个字上圈红以作表扬。
想到父皇早上说自己那只鸟儿交给人替自己养着,等到学完论语才交还自己,鸿明就觉得气闷,因此一下学就使人去打听。
“你说父皇将那鸟笼让宁大人带回去了?”鸿明咬牙道。
去打听人是个小太监,他回禀道,“下午皇上见了宁老大人和宁大人,出去时候宁大人手里就拎着个鸟笼子。奴才打听过了,皇上说宁家二少爷反正还没入学,便将替太子爷养鸟这差事交给他,算是提前让他学着办差了。”
宁家二少爷!!
鸿明可爱小脸扭曲了一下,望着桌面上那制作精巧大富翁游戏,幼小心灵像是被人捏过一样难受。
皇家山寨大富翁自然不同于宁云晋亲手做那副,雕工精致许多不说,就连材质也是上好金丝楠木,但是得了这样游戏又有什么用,自己根本没有时间玩耍,就连多玩一会鸟儿也会被父皇责骂,每天还要早出晚归读书——太子殿下已经气糊涂了,忘记是自己要求提前入学。
那个宁家二少爷整日家无所事事,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偏偏所有人都还说他乖巧、孝顺、聪明……就好像他是天底下好孩子一样!
凭什么!!!
自己身为太子才应该是出色尊贵,他一个奴才秧子凭什么和自己比!
鸿明愤恨地将手中笔一把折断,又顺手将桌面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地,阴沉地对匍匐地太监宫女道,“将那些东西都给孤收起来,点灯伺候,孤要读书。”
他指那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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