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李自中着人去请两位皇子,这当口惠帝满脸青色,萧蓁是不哭了,可是竟然开始跟萧铎学舌那帮打人是怎么骂人。四岁小女孩干净不得了,于是那一口一个野种从萧蓁嘴里说出来越发让人不能忍受,萧铎眼看着皇帝斗兽一样走来走去立时捂了萧蓁嘴,于是偌大宫殿重安静下来。
等四皇子六皇子先后到来时至戊时,天将黑未黑之际,长春宫里已经烛火亮了起来,摇摇晃晃烛光中,惠帝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儿臣唯桢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先到是四皇子唯桢,李自中着人到时候四皇子正用膳,用到半中央被传到长春宫,唯桢今年八岁,生肖似其母陈皇后,只一双丹凤眼算是皇家子孙标志,这会子被唤来原想着央求父皇再吃食点,却不想给父皇问完安就被当胸踹了一脚,随之而来就是是惠帝“混账东西!!”喝骂。唯桢立时惊恐疼惧,吓得要命,身边又没有母后,这是头一回惠帝这样对他,一时间不简直不敢相信父皇会这样对他,紧接着是害怕和不知所谓,只是到底不敢抬头问惠帝,于是连忙翻坐起来重跪好。
惠帝正要发话之际,六皇子鹰扬到了,六皇子生就不很像皇室子弟,倒像他那蛮熊一样舅父。这时候鹰扬也是跪倒问安当口被惠帝同样当胸一脚,只这鹰扬实不长眼色很,当即就叫疼,还问父皇作何打人,当着这么些人竟是要犯浑撒泼哭嚎,气惠帝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萧贵妃见惠帝被噎住也似地,赶忙端来茶水给惠帝顺顺气,劝慰了几句就罢了。五皇子行踪不定,李自中差人过去倦勤殿时候没找见人,把个老太监急只叫祖宗,待刚从倦勤殿退出来时候险些绊了一跤,原是倦勤殿苑子门口那门墩后面窝着一个泥也似脏猴子,李自中原是要破口大骂,等定眼一瞧,这像是五皇子。颤手凑近五皇子鼻息发现人没死立时摇醒了人,只说皇上宣召就领着人匆忙赶过来,于是五皇子就泥一料血一料披头散发跟过来了。
这李自中也是个急糊涂,路上也没着人稍稍收拾一下五皇子缉熙,只让五皇子原模原样儿那么来了,这么个样子叫别说是惠帝了,连宫女太监们都大吃一惊,这哪是个皇子样儿,怕是山里野人也就这么个样了罢。
“皇上,皇上,五皇子到了。”李自中到底是伺候了惠帝许多年老人,见惠帝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站了老半天悄声提醒了一句,于是惠帝才有了动作,只是张了张口发现他竟是不知道五皇子名字!
“五皇子,你作何是如此打扮?”皇上看见皇子犯错,本能似地就要追究其母妃过错,只是看着五皇子,似是忘了五皇子母妃是何出生,及至话到嘴边才猛然想起这五皇子到底是怎么个时期出生,当即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一帮宫人奴才和萧家父女要站不住了,皇上处理家事那脸色着实吓人,保不齐哪个就会被株连小命说没就没了。
想起五皇子那作死外公一家,惠帝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种种,可是五皇子到底还是自己儿子,于是虽说出生很不如自己意,但是还不至于让他再诛杀了自己皇子。
却说这五皇子一进长春宫既不知道跪安问候人,也不说话,就只是低头站着,偶尔瞟见了一旁萧大人和萧大人怀里女娃视线短暂停留了一下,然后就低头看脚底下了,就算视线有短暂停留那也是不带半分感情,一视同仁看物儿一样看着这许多大活人一遍,对于惠帝问话自然也是不答。
李自中眼见着圣上问出话等了老半天不见五皇子回答,遂又问了一遍,还是没等到回话,于是已经不敢看惠帝脸,只得悄悄退到后面,心里暗暗叫苦,一个个儿都是祖宗都是爷,奴才没辙!
眼见着五皇子像是未开化野人一样只知道站着,再看那一身儿颜色,惠帝怒不可遏,不再问五皇子话,转身对着跪坐一起四皇子六皇子发问。
“两个孽障,说说你们今日下午都干出了什么腌臜事儿?”
四皇子六皇子若说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发这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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