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既然已知道问题出了哪里,还请卓太医心力,医治皇长孙病。”
“是。”卓嘉辞目送她离去,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可是心头仍有一大石块压着,令他呼吸困难,“小唐,等到晚间,你悄悄地将小夏事情处理一下,不可为外人知道。”
“是。”
“还有小夏家里,暂且瞒着,你送些银钱过去,就说我派他外出采药了,明白了没有?”
“是。”
卓嘉辞处理了这些事情,又进屋待了一阵,才急急出门,往院使大人府上去。
朱孝宁回到太子府时,朱孝旻正休憩,疲态比前几日甚,一旁婢仆则端来了药。
“住手!”
端药婢仆正将药碗递过去,朱孝旻被她大声一吼就停住了动作,结果药碗无人承接便落了地上,摔碎了。
“姐姐,你怎么了?”朱孝旻瞧她面色惨白,额上还有细汗沁出,脚下也踉跄着,忙上前扶住她。
“无事,两位老师呢?”
“今日是方大人轮值,我身子不舒服,便让方大人先回了。”
“嗯。”朱孝宁拉过他手,进了屋中,窗门紧闭,才缓了缓自己思绪,道,“孝旻,你病有猫腻。”
“什么?”
“我适才去了卓府一趟,卓太医跟我说,你病并不是早产造成,而是有人后天加害。”
“是谁要害我?”
“暂且不知,不过问题出卓太医身边药僮身上,他受人指使卓太医药田里动了手脚,所以药源头就出了问题。难怪卓太医用良方也不能治好你病,可惜他从未怀疑过是自己那儿出了差错,所以再好方子用上有问题药都不过是无济于事。”
“可是指使人竟然有此心,这么多年了也未致我于死地?”
“想必背后指使之人是放长线钓大鱼,而且不欲引起人注意。”
“姐姐,你说,和四叔有关系吗?”
“不要什么事都联想到四叔头上,管有这个可能,你受黄大人影响太大了。”朱孝宁长长地叹了口气,“黄大人眼光还是狭隘了些,只能想到四叔。”
“若不是四叔,还能有谁?”
“你别忘了,皇爷爷可是有四个儿子,我们除了四叔还有二叔三叔呢。”
“啊,我差点忘了,不过二叔是个草包,三叔整日只知饮酒作乐,能成什么气候?”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确定二叔和三叔不是做样子给你我看?”朱孝宁顿了一下,“若是你出了事情,大多数人都会联想到四叔,连皇爷爷也不例外,这样受益人是谁?”
“自然是二叔和三叔。”朱孝旻发觉他目光确实狭隘,低声道。
“你毕竟大多数时候待府上,不似我,还皇爷爷身边待了三个月,姐姐自然比你看到多。卓太医已然知道问题出了哪里,肯定找院使大人商量对策去了,此事暂且压下,不可惊动任何人,你近那些药也不要再喝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朱孝旻郑重点头,片刻后,他突然捧起朱孝宁右手,“姐姐,你手还没好全呢,四叔还邀我们后日去围场,你这样子可怎么骑马?”
朱孝宁看着自己手愣了一下,忽而一歪脑袋:“我不会骑马。”
“那姐姐与我便推了吧。”
“不,我们要去。”朱孝宁语气坚定。
“可是我身子不好,姐姐不会骑马,我们去围场做什么?”
“看戏啊。”朱孝宁勾了勾嘴角。
“看什么戏?”
“四叔还能有什么戏,不过你也该多去走动走动,多认识一些大臣,到时候记得带方大人和黄大人一起去。”
“为何?”
“你听姐姐便好。”
“好罢,可是,姐姐手……”
“无妨。”朱孝宁眨眨眼睛,“这倒是正好,不过我还得找个人教我骑马,好不要让外人知道,该找谁好呢?”
“找张将军吧!”朱孝旻兴奋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