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安塔尔昨日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说菡萏郡主身上有鞑靼王后的头巾。因着彦王常年在边境,和鞑靼关系匪浅,朱菡萏跟鞑靼也有些渊源,因此,说头巾在她处,他信了。
两年前,王后曾遭人所掳,后来三王子救了她回来,却丢了头巾。头巾于王后而言,意义不大,可是对下一任王后来说,可就是神认可的标志。
那匿名信的企图尚且不论,头巾为何在她处,也揭过不提。只是,头巾在朱菡萏这儿,却关乎鞑靼下任继承人的人选。虽然这皇上未立储,但在他看来,储君之位非彦王朱棠莫属。朱菡萏是彦王最宠爱的女儿,高贵聪明,若是能与她联姻,无论哪位王子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他是大王子的人,和三王子交情也不赖,可眼下站在这儿的却是二王子安达蒙。若安达蒙为了王位,当场求娶朱菡萏,皇上未必不会同意。
他势必要阻止安达蒙,先为鞑靼求娶菡萏郡主。可是大王子已娶妻,三王子不在这儿,他该怎么办?
安达蒙正欲起身,奈何那狗一直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还时不时舔一下他的脸,糊了他一脸的口水,又臭又恶心。他下意识想一掌将狗挥出去,可是想到这是宫中,扬了手又收了回来。他身边的随侍急忙上前将狗撵开,扶了他起来。
那狗被赶到一旁去,却仍是虎视眈眈,时刻想要扑过去。奥莉嘉本就跟在他身后,见哥哥受辱,两步跨上前,一脚就将它踹飞了出去。
那狗撞到柱子上,痛得嗷嗷叫,虽然不大,性子却极暴烈,当场就怒了,狂吠着就朝奥莉嘉冲过去。
“啊!”奥莉嘉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那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扑过来,吓得直往副使身后躲。副使手中正拿着那头巾沉思,并未注意一旁战况,奥莉嘉却拿了他当挡箭牌,被狗撞了个正着,头巾也撕开了一角。
众大臣方才是听到了副使的话的,虽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居多,可是郡主的狗惹了祸,他们这帮大臣少不了要出谋划策,帮着善后,便敛了神色做严肃状。马上,就有人进来将狗拖了出去。
“二王子,小女的爱犬顽皮,冲撞了你,实在是抱歉。”彦王早看到副使拿着头巾若有所思,心中一凛。眼下,他虽然奇怪本已送给朱孝宁的头巾为何会出现在狗身上,可还是先将自己女儿惹下的麻烦解决了比较紧急,上前对着安达蒙抱拳。
安达蒙堂堂一国王子,却在大殿上出此洋相,着了一只狗的道,气得直瞪眼睛。再看罪魁祸首朱菡萏,站在三丈外,正诧异地盯着副使手中的头巾。他浓眉紧皱,这头巾,不是在朱孝宁处嘛,为何会从朱菡萏的狗身上搜出来?
“发生何事,吵吵闹闹?”皇上驾到,众臣膜拜。见鞑靼使者如此狼狈,皇上也惊疑不已。随即有小太监上前报告福全,福全附到皇上耳边将来龙去脉说了。
皇上让众臣平身,看了安达蒙一眼,盯了安塔尔手中的头巾一瞬,眼光扫到朱菡萏身上,细细打量许久也未出声。
朱菡萏知晓自己被朱孝宁摆了一道,可是闯下的祸恐不能弥补,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孙女鲁莽,因为贪玩才带了狗来。可是那狗是昨日才买的,未训练好,出了问题,求皇爷爷责罚。”
“子不教父之过,父皇责罚儿臣吧。”彦王朱棠随之跪下,替女顶罪,倒是父女情深。
皇上明白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头巾之事关乎鞑靼王后,他不能草率决断,大手一挥:“二王子,菡萏郡主年纪小,贪玩。你大人有大量……”
“皇上!”忽然,安塔尔副使大喊一声,上前一步,发觉自己形神狼狈,顺手理了理衣襟,才道,“此事可不能轻率了。这头巾是鞑靼宝物,却流落到了菡萏郡主手上。其中曲折不堪言表,但是头巾在谁手上,谁就是神认可的王后人选。因此,安塔尔替鞑靼求娶菡萏郡主。两国联姻,世代交好。皇上以为如何?”
朱菡萏一听,登时就急了:“不,这头巾不是我的,是孝宁姐姐的!我明明已经送给她了,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我这儿。我当初……”她说到一半,顿住了,即使不是她的,也是她送的,说到底还是她。说着说着,她便噤了声。
皇上将朱菡萏的话听了,转过头盯了朱孝宁一眼,朱菡萏送她的头巾,满朝大臣皆见过,他也看过,看来是孝宁在其中作梗。
朱孝宁被皇上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故作委屈上前:“菡萏妹妹好生狠心。妹妹送的头巾明明是另一条,如今却为了推诿联姻,将事情推到孝宁头上。你看,你送的头巾还在覆雪身上盖着呢。虽然相像,仔细看还是有大不同的。你送的头巾,满朝大臣都见过,大家且看看,当初她送的可是这条?”她说着,从覆雪身上抽了头巾出来,展示给大臣看了一眼,就呈在了皇上面前。
众大臣一看,两条头巾确实相像,可是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鞑靼王后的头巾上有一特殊标志,即用金线绣的凤鸟图。当初大家远远地看过一眼,哪里看得到上面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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