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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是千年灵芝,给皇长孙补身子的。”
朱孝宁听着福全介绍,也没什么感觉,只代朱孝旻谢恩。她猜着另一个大概就是为了安抚她的,估摸着是首饰或补品。
皇上微微一笑,探手取过另一个锦盒塞到朱孝宁怀中:“孝宁,这是你的,自己打开看罢。”
朱孝宁闻言,低头顺从地启了盖子,瞪大了眼:“这是……”
“免死金牌。”
“皇爷爷……这……孝宁……”朱孝宁惊得语无伦次,眼底温热。
“你且收下罢,好好收着,别让人看了去。”
免死金牌不就是昭告天下,意味着孝宁公主不一般么,可皇上偏要她藏着,这是?朱孝宁虽疑惑,也未出声询问,心想免死金牌总不是假的,而且见金牌如见圣上,这么贵重的赏赐还是收着比较好。
皇上倒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慈祥样子:“回去吧,除夕当日,早些进宫帮帮庄妃。至于孝旻,让人抬了他进来吧。”
“是。”朱孝宁恭敬退下,怀中还揣着金牌,脑袋略懵。
剩余几日,朱孝宁倒是过得极其平静,只懊恼着该给朱孝旻送什么生辰礼。正月初五,即是他的成人礼。十六岁,他成年了,他能够独当一面,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该送什么呢?
朱孝宁把玩着手上的镯子,叮一声弹开了,呈现出两指长的匕首模样。她想着等过了正月,朱孝旻就要前往广西,她不能近身照顾,不如就送他一件贴身之物罢。
还有张拓奕那大老粗的,只比朱孝旻晚十天,这时间真是凑得紧。虽说不管她送什么,张拓奕都只有高兴的份,可她还是想送他一份独一无二的。
真是难办啊,朱孝宁按了按额头。
十二月二十六日起,皇上就开始休朝,宫中也正式准备过年了,贴对联、贴窗花、挂门神、挂天灯,热闹非凡。
太子府中,自然也不能冷清,朱孝宁早早地吩咐秦管家置办了各色年货,并给姐弟二人制了时新的衣袍。
玉芷二人第一次在宫外备年货,兴奋异常,朱孝宁干脆放了她们的假,让她们随秦管家去了。
朱孝宁就独自在太子府绣花玩,她从小就没碰过针线,遑论绣花了,说是玩还真就是捧着个绣架装样子。她曾见过朱菡萏的绣工,飞针走线极是熟练,而且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图案栩栩如生。她羡慕得很,可她不是那块料,绣架捧了三天了,还是一块绢布,几缕错乱的丝线。
想绣成一个香囊,那得猴年马月了罢?
及至除夕这一日,宫中大摆筵席,皇亲国戚进宫吃一顿,然后轮着恭祝皇上福寿绵延、龙体安康,皇上再赏赐晚辈一些东西,便过去了。
因着过年是个喜庆的日子,也没人来打扰朱孝宁姐弟俩,提刺客的事情惹皇上不高兴。姐弟二人无父无母,反而收了许多礼物和同情的眼光。
三位皇叔最“上心”的肯定是彦王朱棠,其次是晋王和秦王,不过朱孝旻都只是微笑面对,没多会儿就声称身子不适进了内殿休憩。
“孝宁姐姐。”朱长安瞅着朱孝宁身边的闲杂人等都散去,才娇娇跑来,倚在她腿边,“孝宁姐姐,你都不来秦王府看我。”
“姐姐最近忙,疏忽了小长安,还望小长安不要介意。”朱孝宁今日心情好得很,刮了刮她的鼻头,嘟着嘴撒娇道。
“姐姐真是比我还幼稚,哈哈。”朱长安看她挤眉弄眼的,拍着小手哈哈大笑,忽而凑到她耳边,“姐姐,我听说百姓在外放烟火呢,我们去秦淮河边看烟火好不?”
朱孝宁也听说秦淮河边风情无边,除夕夜更是热闹胜于平常,被她这么一说,蠢蠢欲动。
朱长安看她还犹豫着,似有顾忌:“我已经跟父王说了,他说你若肯就放我去,你若不肯,我就只能在这宫里憋着了。还有孝旻哥哥,有那么多人照顾,你完全不必担心。”
“长安,你去换身衣裳到外头等我,我去跟庄妃娘娘说说,顺便也换身衣裳,与你同去,嗯?”
“好。”她总算是答应了,朱长安跑着跳着出去了。
十里秦淮岸,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秦淮风光,以灯船著称。除夕夜,船上一律悬挂彩灯,若要游秦淮,必先乘灯船。
朱孝宁领着朱长安,好不容易花高价租了一艘船,晃晃悠悠上了河面。
恰巧烟火开始,姐妹俩都是第一次见这盛况,一时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孝宁公主……”一艘画舫从右边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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