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关在庵堂中,就等着彦王的消息,不安分都不成。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嗯。”朱孝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孝宁,表妹她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她,我也不会为她所骗,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她,而且有她牵制菡萏,我更放心。怕只怕,菡萏跟安达蒙联合上了。”
“此话怎讲?”
“我今夜去秦淮河游玩,碰上安达蒙了,后来见着了菡萏,安达蒙就悄悄地跑到她船上去了。我没见着,长安看见了,不过她不会骗我。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四叔多了助力,只怕对孝旻不利。”
张拓奕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捧了她的脸:“孝宁,我觉得,你有一件事做错了。”
“何事?”
“皇长孙应该学会自己面对,自己解决这些事情,而不是你的帮助。你可以将你看到的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办法。你就看着,帮点小忙,不要什么事情都替他做了。”
他讲的,似乎很有道理。朱孝宁沉默了。
“皇长孙在太子的羽翼下成长,几乎没经历过风雨。你不能帮他一辈子,皇上也不能护他一世,你一定要让他自己来承受。”
“我懂了。”朱孝宁颔首。
“嗯,你是个好姐姐,只是别宠坏了他,那反对他无益。”
“是你点醒了我。”
“你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就像我碰上霓儿的事情就会方寸大乱,我感同身受。”
“我们还真是相像。”朱孝宁咯咯笑着,声音在暗夜中清脆悦耳如金铃。
“除夕夜虽喜庆,却还是冷,而且我们要守夜,我得回去找霓儿了。皇长孙也该从宫中回来了,你们姐弟俩说说话,过个好年。”
“嗯。”
两个人同时起身,下了阁楼。
朱孝宁送他至小门处,还有些不舍,张拓奕折过小径,她才缓缓回身。
“孝宁。”
“嗯?”朱孝宁一惊,迅疾转头,“你怎的又回来了。”
张拓奕三步并做两步,到她跟前:“我记起来,有样东西忘了给你。”
“何物?”
“这个。”张拓奕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来,巴巴地递给了她。
朱孝宁诧异接过:“里边是什么?”
“你打开便晓得了。”张拓奕说着,却急急按住了她的手,“回去再看罢。”
“也好。”朱孝宁欣喜收下,在袖子里摸索半晌,取出两个香囊来,“这是我去求来的平安符,只是香囊太丑,可我又不愿他人插手帮忙,所以,你绝对不能嫌弃!”她语气强硬,面色却忐忑非常。
张拓奕呵呵笑着接过,别在了腰间:“你会替我补衣,却不会绣花,真是匪夷所思。”
“张拓奕!”朱孝宁恨恨瞪他,他居然敢取笑她,哼!
“我很喜欢,孝宁,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张拓奕连忙安抚炸毛的小猫儿。
“算你识相。”其实远远看去,那浅金色的香囊与他黑色的袍子还是挺相配的,朱孝宁满意地笑了。
“公主,皇长孙回府了。”有人来报。
“我知道了。”朱孝宁是该走了。
张拓奕伸出手,触了触她的指尖:“你快去罢。”
“嗯。”朱孝宁嘴上应着,手上却顺着拉住了他的胳膊,踮起脚尖,艳红的嘴唇在他脸颊上贴了贴。
“孝宁。”张拓奕异常惊喜,抬头看到眼观鼻鼻观心的婢女,扯过她就关上了小门,将婢女阻在小门那边,把朱孝宁压在了门后,“孝宁,既如此,就不要‘浅尝辄止’了。”
“喂,登徒子!”
“方才,你……”
“不许说。”朱孝宁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女流氓。”张拓奕哪里肯放过她,将余下的话说完了。尽管被她捂了唇,语音含混,朱孝宁还是听清了。他瞧她气鼓鼓地瞪着眼,拿开她的手,埋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太温柔,而且舌头极其灵活,她的舌头被逗弄得根本无法抗衡,只能尽量配合他的扫荡。这纠缠的感觉令她渐渐亢奋,便任由他吻得更加深入,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腰。
张拓奕察觉到她的忘情,更加卖力地讨好她,耍弄着他自己探索出来的技巧,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脚软了?”张拓奕微微松开她,她就往地上掉,偏又勾着嘴角坏心地“问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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