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立马问道:“那刀上有什么问题。”
侍卫咽了一口唾沫,向姑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恭敬的将刀呈上去说道:“那刀上有三王子府的标记。”
三王子也就是公子姑蔑。
有侍者将那刀上的血拭尽了呈给吴王,吴王拿起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将那小刀重重扔在地上,怒声道:“姑蔑,你最好给寡人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姑蔑立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请父皇明察,儿臣是无辜的,分明是有人想栽脏陷害儿臣。”
姑蔑话音刚落,就听一旁的太子冲吴王叉手说道:“启禀父王,儿臣也相信这件事定非三弟所为,父王试想,要果真是三弟所为,他为何要明目张胆的用带有自己府邸标志的刀子呢,儿臣也觉得是有人故意栽脏陷害的。”
姑蔑和叶依依同时一愣,姑蔑看向太子的眼神深了几许,而叶依依却皱了皱眉头。
当初姑蔑用这办法先引火上身,最后再将太子揪出来,得知真相之后的吴王对于他这个被冤枉的儿子一定会给些补偿,当然,对于太子这种做出弑父的恶行又栽脏陷害给别人的恶毒之徒会更加严厉惩治。
姑蔑可以得到的利益不少,然而这过程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可以说这是一招险招。
然而为姑蔑开脱的话却不应该从太子的口中说出来,如果他果真是凶手,果真是陷害他的人,他就不应该将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
叶依依低着头,心中隐隐涌出不安。
吴王觉得太子说的很有道理,便立刻吩咐道:“传令下去,这件事交由司寇亲自处置,一定要在今日之前将罪魁祸首给寡人找出来。”
侍卫领了命,立刻下去安排了,而吴王并没有解散宴会的意思,众人也只得继续留在这里。
在等待调查的间歇,姑蔑一直跪在地上,叶依依看了不免心疼,姑蔑的膝盖因为曾经从马背上摔下来受了伤,只要一受了风就刺骨难受,现在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一定很痛苦。
无意中向郑旦的方向看了一眼,自从宴会一开始郑旦就不断跟她使眼色,她知道郑旦有话跟她说,可是一直不得空,如今也没有她们什么事,她见郑旦在吴王耳边说了几句便下去了,她便也借口小解退了出去。
来到宫殿不远处的一个院子,她果然看到等在那里的郑旦,郑旦一看到她,立刻兴奋的跑过来握着她的手一脸热切,“东施,真没想到可以再见到你。”
再见到郑旦,东施也很欣喜,尤其是看到郑旦的变化,她尤其为她高兴,“我也没有想到可以再见到郑姐姐。”
再听到她叫自己郑姐姐,郑旦一时间五味陈杂,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让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的抱着东施道:“东施,这些年不见你还好么?你变了好多,变得好美,我猜想你大概是过的好的。”
东施温柔的拍着她的背,笑道:“东施可是愧不敢当这个美字的,说到美,郑姐姐倒是出落得更加标致的,将来在宫中一定会恩宠不断,对了,这些年郑姐姐还好么?”
郑旦脸上带着一丝怅然,“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不管是我还是西施都变了很多,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么下去了,可不想我却在这个冰冷的宫中遇到了你。”
东施见状不免安慰道:“郑姐姐为何面带愁容?受到大王的喜爱是多少女子的福分啊?”
郑旦苦笑,定定的看着她道:“你果真觉得这是一种福分么?”
叶依依被她这一问,还真是回答不出来,最起码刚刚吴王有意让她入宫的时候她是反感的。
“郑姐姐要谨记,吴王的恩宠就是一种福分,尤其在这人多口杂的皇宫,郑姐姐要将这福分时刻记挂在心中,脸上也要带着对这福分满足的笑容,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即使有再多的不甘,郑姐姐也要说服自己将这些不甘尽数抛开。”
郑旦点头,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的,知道你是太子的人,以后要找你就方便了,这宫中实在人多口杂,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免得落到有心人的眼中再生出什么事端,我先进去,你随后来。”
回到殿中不久,出去调查的侍卫便回来了。
在殿中向吴王行了礼,吴王急忙问道:“怎么样?司寇调查得如何了?”
“回大王,事情已经被司寇大人完全调查出来了,原来刚刚那刺客是三王子府的一个侍卫叫牛二。”
听到这里,吴王皱了皱眉头,向跪在地上的姑蔑看了一眼,冷冷道:“这么说,这刺客果真出在公子姑蔑的府上了?”
“回大王,这事情还有后续。”侍卫又道。
“什么后续?”
“我们在牛二的家中发现了一些书信,在这些书信中提到了很多三公子府的机密,我们还找到了关于今晚的暗杀计划,顺着这些书信,我们找到了与牛二接头的人,这人却是太子府的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