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不过,如果你跑到敌国做黑心商人发他们国难财的话,孟相表示,请不要大意地折腾去吧,国家做你的后盾。
当然,这事自然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这属于暗箱操作类型的,得低调。
鸿胪寺最近专职筹谋这样的事,真切地受了一把教育。
光风霁月的丞相肚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墨水,黑啊,那真是黑啊。
孟明远表示自己真冤,那些主意其实都是商家出身的恩科进士们贡献出来的,他只是给这些主意一个实施的渠道罢了。
开华帝觉得自己的丞相其实也是一代奸商的代言人,良相与奸相,怎么感觉都很诡异啊。
父皇当初到底是怎么慧眼识珠把孟相这人才给揪出来的?
开华帝觉得这就是个无解之谜啊。
毕竟先帝都驾崩了……
开华帝走进勤政殿偏殿东阁间的时候,孟明远正以手支额打盹。
一旁随侍的内侍想唤醒丞相,却被皇帝抬手制止。
开华帝默默地在一旁落座,看着面带疲容的年轻丞相。
这此日子下来,他这位年轻的丞相到底也露出了疲态。
想想也是,自从先帝驾崩,事情便一件接一件,让人疲于应付,朝局又是那么一个乱象,孟明远要在这样的一个乱局中做出政绩来,那真不是“辛苦”二字便能涵括的。
天幸,这场搏奕,丞相胜了,但他也累了!
开华帝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年他们君臣二人一路走来相互扶持,内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孟明远的手滑了一下,整个人便猛地惊醒。
“圣上!臣失礼了,请圣上责罚。”
“无妨,安之平身吧,你我君臣不必如此拘谨。”
“谢圣上。”
“安之既如此疲累,今日的对奕便罢了,回去歇息吧。”
“诺。”刚好,哥实在是困得很了,回家睡觉去。
结果,孟明远在马车里一路睡到了家。
回家后,洗漱一番,人便又清醒了。
去给先生请过安,看过孩子们,直接去了馨院歇息。
阴阳交泰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是必须的,身心健康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减压效果也是很显著的,而且还能和谐家庭,一举数得。
所以,孟相这几天有疲态,其实诚恳地说,咳咳,是因为晚上太用功了。
总要适当地让皇帝知道他不是机器人,也是会累的,那么偶尔做点儿假什么的,其实真的挺容易被理解的。
程雪兰见丈夫疲累,其实是很老实地没去招惹他的,只不过,反而是丈夫这几日总主动招惹她。她虽受用,但到底也是担心他的身子的。
“远郎,你身子要紧。”
孟明远低低地笑了,搂着她在大床上打了个滚,“为夫心里有数,给你你要便是了。”
程雪兰便不说什么了,远郎总是有主见的,她听他的便是。
第二日,上朝,孟丞相便上了一道请假的折子,想回家静养几天。
开华帝这次很爽快地便同意了。
事实证明,滚床单真的是有其必要性的!
可惜的是,孟明远在家休假不到十天,就不得不奉诏上朝。
突厥送议和表章了。
这是打不过求和了,老虎的牙被打没了,它就老实了,老实多久不确定,但至少现在是老实了。
突厥可汗诚心要求娶大庆朝的公主去当他们的阏支。
“本相只听说过打败了要送人质给敌国,没听说打胜了也要送人质给敌国的。”
孟明远这话一出口,龙座上的开华帝心里这个痛快啊。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是他想说又不便说的。可恨的是,下面一些大臣还一个劲儿地说这是好事,必须要答应。
“我措顿大汗乃是为休两国百年之好,才向贵国求娶公主。”
“若真有诚意,不娶我国公主两国亦能结百年之好。若无诚意,纵我庆朝公主尽数嫁予突厥也与事无补,不过是公主琵琶幽怨多罢了。”
“大人如何这般说辞,难道还有比两国结秦晋之好结盟更稳妥的?”
“结盟?”孟明远冷哼一声,“过往朝代有多少次与突厥结盟,又多少被你们撕毁盟约挥兵来犯?可见这秦晋之好就不是稳妥之法。”
“大人何以拒我突厥善意于千里之外?”
“在你们屡屡叩边的时候,何曾想到过善意二字?”
“我突厥地处蛮荒,叩边也是无奈之举。”
“这说辞真真可笑,我穷难道我就可以去啸聚山林打家劫舍了吗?”
突厥使臣哑口无言。
“打仗嘛,输了就是输了,拿出你们主动叩边造成我朝损失的理赔清单来,我们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休战的事,否则,免谈。”
孟相真是掷地有声,一字不让啊。
武将们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就得这么跟他们说话。
文臣们心里感慨,相爷这气场太霸气了,明明是个雅致风流一样的人物,偏偏生生地把突厥那个虎背熊腰面容凶狠又能言善变的来使压得气焰尽收。
“来使不妨到鸿胪寺好好想想如何拿出自己的诚意再来与我圣上谈休战结盟之事,现在我们还有朝事要议,不好继续陪来使耽误时间,请。”
马上有内侍上前请人下去。
突厥来使只能悻悻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有些忙,可能不能保证日更了,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