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伸,及时挡住了旁边闪得跟兔子可以媲美的镇国公。
“老国公,这是怎么回事?”孟明远觉得是不是他这个非土著,漏掉了什么土著风俗?
被拦住没能跑掉的震国公,心里直叹气,这个事吧,它很好解释,可是它不能解释啊。
孟明远一瞧震国公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果然有猫腻,他也不想为难老人家,于是换个问法,“你只管告诉本相去哪里能找到答案?”
“祭酒大人知道。”回答完毕,震国公就赶紧闪了。
孟明远一扭头,立时往正离席的官员身上瞄去,“李祭酒留步。”
“翰林院,密档。”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回身匆忙冲丞相施个礼,非常干脆的就给了回答,说完也立马就闪人了。
孟明远低头看怀里的皇子,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这个时间点上翰林院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能抱着这货去啊。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权利的好处了。
丞相大人出了宫门,招过一个侍从就吩咐道:“拿本相的牙牌到翰林院调密档,快去快回。”
“是。”
对于领命离开的侍从,孟明远并没有多看一眼,直接抱着皇子上马车。
坐稳,车子启动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道:“派人先行回府告诉孟安一声,赶紧找奶娘,多找几位。”这真是要死的节奏啊,就算让他领皇子回家,好歹今晚先给个奶嬷嬷支应一下啊,皇帝这货简直太混蛋了。
完完全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怕啥来啥。
睡饱的皇子,醒了,饿了,然后开始嚎,不,是哭起来了。
孟明远头都大了,手忙脚乱地解开襁褓先看了下是不是尿了,亦或是拉了,然后才考虑是不是饿了的问题。
皇子大人确实是出了点生理上的问题,这让丞相大人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皇帝一句“打包点尿布是会死哦”。
马车厢里什么都没有,孟明远看看自己身上的官袍,一狠心,得了,就它了,好歹是包皇子,也不算是对这身相袍大不敬了。
上辈子他没机会经历跟尿布打交道的岁月,这一辈子,机会也基本算是没有。不过,孟明远不是这个时代土著的男人,儿女小时候他多少也是亲手做过几次的,这在士大夫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记得当时看到的人从程氏到丫环,个个都目瞪口呆的。
因为拿官袍包了皇子,所以,下车的时候,孟明远身上就穿着内衫了,好在夜深人静了,不会有不相干的人看到。
孟安是个合格的管家,也是个能干的管家。
在孟明远到家的时候,他也刚刚领着几个奶妈进府。
皇子去吃奶,孟明远则拿着侍从从翰林院取来的密档进了书房。
密档上的皇封都没拆开,上面还有未完全弄干净的灰尘,想来是放得够有年头了。
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啊?
孟明远直接上手撕去封条,妈啦了个巴子的,这里面到底是啥东西,弄得神神叨叨的。知道答案也不肯说,非得让他自己找来看。
亏得盒子上贴个封条,还命名绝密,盒子里那张黄绢上写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值得保密的,但它就是不让人宣之于口。
上面说了,据说——孟明远的理解是,已察无可考,只能是据说了,历代皇朝若遇子嗣维艰时,都会有一种通俗的做法,就是将皇嗣养于官员或百姓家中,成人后再行召回宫。
只是,皇子养于民间,这不能广而告之,知道的全得当不知道。被寄养的人家也不会明言相告,大多是密诏的形式。
像开华帝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硬塞的,咳,孟明远觉得这估计真没先例。
靠!
这事连个先兆都没有,咣当一下就砸到脑门顶上,这都赶得上惊悚恐怖片了。
孟明远这时候再想想先前开华帝一直鼓动他再生的动机,便有了不同的答案,这是想来个偷龙转凤啊。可惜,他没给皇帝面子,没给他创造条件。然后,皇帝一生气,直接强买强卖了。
一个字,黑。
两个字,真黑。
三个字,特别黑。
孟明远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不让人顺心呢?
这替皇家养孩子,摊上古代这么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年代,这不跟玩命一样一样的吗?
关键现在他接手了这烫手的山竽,那再想转手可就门儿都没有了。
行啊,这回不会担心太子太傅的事了,直接当皇子他爹玩了。
这到皇子说话的时候,喊他一声“爹”,他是应啊,还是应啊,还是应啊?
尼玛!
哥为毛就不应啊,皇帝把这天大的便宜送到他家来,他敢送,他就敢应。
作者有话要说:恭祝大家新年快乐!
马年吉祥,万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