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四章
上回说到张知县气的吐血,张七、王八被责问无语,李巡抚道:‘张知县你稍安勿噪,有这么多人证物证你还有什么话说。’张知县道:‘他们这纯属栽脏陷害。’李巡抚道:‘他们跟你张知县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张知县道:‘这、这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是受别人的指使。’李巡抚把脸一沉道;‘张知县你作为一县之父母官,怎么能用也许这个词来推卸罪责呢。’李老实再也忍不住了,就是砍头也要说话,高声道:‘张知县是冤枉的,这根本都是颠倒黑白,污陷张知县,我可以作证。’李巡抚一拍惊堂木,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刁民怎能做证,有人告你和张知县狼狈为歼,设计陷害吴天德,你该当何罪。’李老实毫不示弱道:‘在此案之前草民都不认识知县老爷,况且我家彩儿被吴天德逼死也是千真万确。’李巡抚道:‘那是你一面之词,有人证明你家彩儿是得病不治而亡,还敢在此强词夺理。’李老实吼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说我家彩儿是得病而亡的,就不怕朝雷劈吗?’李巡抚恼羞成怒吼道:‘你这个大胆刁民,尽敢辱骂本官,咆啸公堂,来人啊,给我先打三十大板以示惩罚。’张知县忙阻止道;‘慢、大人息怒,李老实乃一粗人,一时急怒说走了嘴,况且也没人证明他女儿是病死。’李巡抚冷笑道;‘他是个粗人,那你该是个有学问的人。知法的人,在这么多人证物证面前该要服法了吧。’张知县默不作声无言以对。
这时吴旺财开口道;‘李大人,草民有人证,能证明李老实的女儿彩儿是病死的。’李巡抚道:‘那你报上名来。’吴旺财道:‘这个证人就是东城的《回春堂》医馆的郎中王福全。’李巡抚听罢道:‘张捕头,你带人去把这郎中王福全带来。’张彪有点迟疑未动,李巡抚马上脸一沉道:‘怎么、本巡抚指挥不动你这大捕头。’张知县递个眼色给张捕头叫他快去办好了。张捕头道;‘巡抚大人,属下万万不敢,我这就去办。’说完带人走出大堂。
很快张捕头就把郎中王福全带到大堂,王福全到大堂便跪在吴旺财一边道:‘草民王福全给大人见礼了。’李巡抚道:‘王福全,你怎么知道李彩儿是病死的。’王福全道:‘是这样的、那天李彩儿得了急病心口疼,李老实来我医馆请我去给他女儿看病,等我赶到他家时彩儿已经不行了,我给她把脉是心脏毛病,我药方还没开好,彩儿已断了气。’
李老实听郎中王福全睁眼说瞎话,肺都要气炸了,大声争辩道:‘大人、草民冤枉呀,他们这是胡说八道。’李巡抚没等李老实说完就拍惊堂木道:‘我看你这刁民才是胡说八道,不用刑你是不肯招,来人啊,把李老实先重大三十大板。’早有巡抚带来的捕快上前把李老实按倒在地,还有两人抡起大板就打,张知县眼看着也不敢阻挡,他心里明白马上就要治到自己头上了。三十大板打完,李老实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疼的直哼哼。李巡抚见打完又问道:‘李老实你是怎么和张知县勾结陷害吴天德的。’李老实咬着牙忍着痛恨声道:‘没有的事我怎么招,打死我也不会招的。’李巡抚道:‘把李老实先关进大牢以后再审。’几个捕快马上把李老实拖到牢房去。
这时张知县急忙道:‘李大人,你说我陷害吴天德是为什么,我和他们吴家无冤无仇的。’李巡抚道:‘这个问题叫吴旺财回答你。’吴旺财道:‘当然是为了银子,你把我儿子吴天德抓起来向我索要五百俩银子,我不肯纭,你就买通证人污陷我儿,还把他充军发配受牢狱之苦。’张知县怒道:‘你血囗喷人,颠倒黑白,天理难容。’李巡抚道:‘不要在那说什么天理,现在法理就不容你,来人啊,摘下他的官帽,脱下他的官袍,带到堂下受审。’张知县道:‘李大人你这是事非不明胡乱定案,我要上告到朝廷。’不等张知县说完就上来两捕快把他拉到堂下脱了官衣官帽。李巡抚冷笑道:‘好啊,我等着你张正清去告,等我先判过你再说。’顿一下又道:‘王师爷,你把笔录拿去叫那些证人都签字画押。’王师爷赶忙把笔录拿到堂下让吴旺财、张七、王八、赵五、孙大胡等人签字画押。师爷回坐后,李巡抚又道:‘你们以前做假证都是张正清逼迫所为,本大人念你们是身不由已,现在又能翻然醒悟出来指证这个脏官,本官就勉了你们的罪责,你们都可以回去了。’几人听完就起身走出大堂,个个无精打彩,一点也不象被勉罪的样子,倒是象不很大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