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是哪家的野种,怎么这么没教养?”
“老东西,你是我家的野种,怪不得这么没教养。”武情义立即还嘴,逗得白小音嘻嘻一笑。
“君儿,别插嘴。”梅善姑递来一个冷色。
黑衣人双拳一捏,袖中乌光暴涨,梅善姑上下细看后,突然眉间颤抖,不相信地问:“碧清池,怎么会是你?碧清池,连你这个王八蛋也背叛了?”
“梅长老,识时务者为俊杰。”黑衣人一字一字地吐出,缓缓摘落面具,此人面具之下竟然眉清目秀,一脸的和善之态,全然想不到他戴上面具后会是另外一种感觉。
梅善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黑衣人的面庞,哈哈仰空一笑,“连堂堂的六长老碧清池也叛变了,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你还有脸摘下面具来让我看见你这张死人脸?亏我以前叫你‘六哥’,真是污了我这张嘴啊!”
碧清池轻描淡写道:“七妹,你要是变成死人脸,六哥不但爱看,六哥还要好好亲你几大口呢。”
武情义和白小音都恨恨地瞅着这个黑衣人,虽然不认识他,但此时看着他这副嘴脸,真是难看。
“国主他待你不薄啊,对你有过两次救命之恩,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真是猪狗不如了,我真的很想不通。”梅善姑依然有些不相信叛变之人中竟然会有第六长老碧清池——这个从前一同与她并肩作战、驰骋沙场,又一同风花雪月、醉生梦死的六哥。
碧清池缓缓摇头,“这并不是待人是薄是厚的问题,我国马上就要灭亡了,再不做出选择,依你我现在的这种身份,日后可还有安身之处?可还有落脚之地?依我看,七妹,你不如随六哥一起去,日后到神宫中继续享受荣华,你和我也好双宿双飞啊。”
“呸!”梅善姑往他身上飞吐一口,“去你的双宿双飞,我看见你就恶心。”
“唉,”碧清池懒洋洋地道,“七妹啊,我一向知道你深心里喜欢白逍遥,对我可是视若无睹啊,这又是何苦呢?你落花虽有意,白逍遥他可是流水并无情,你这大好的光阴,浪费了岂不可惜?据我所知,七妹你还是冰清玉洁,含苞待放,当年连剑圣乐无欢都拿不下你,六哥对你真是期盼不止,恨不得拿命来换你的心啊!那白逍遥有什么好的?你不知他从前也是个风流快活人,不知在外面玩弄了多少女人,留下了多少野种,这个小女孩不就是他其中的一个野种了?”他说着指向白小音,又看向梅善姑,“你就对他这么痴心,真是叫六哥想不通啊。”
“什么?小音妹妹竟然是左丞相白逍遥的野种?——不是,是白逍遥的女儿?”武情义深心一惊,侧目看着白小音。白小音睁大了眼睛,此时方才耳闻她爹竟是武国左丞相白逍遥的这种说法,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娘从小一直跟她说的却是——她爹爹在她出生没几个月后就战死沙场了。
“老东西,你竟敢对我梅姨用这种语气说话?”武情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梅善姑听了碧清池的话后,真是恨得差点咬碎银牙,恨得想要立即将他千刀万剐,厉喝一声之际,手中红芒伴随着万千丝线向碧清池播洒过去。
“六妹,你打不过我的,要不然怎么会我是老六你是老七呢?”碧清池双手轻动之间,乌闪闪的光芒便将向他编织而去的红芒丝线消解掉了。
“七妹,太虚珠是不是在你的身上?交出来给我吧。”碧清池一边挥散梅善姑的功力,一边不着急地问。
“什么?”梅善姑双眉一挑,目中一动,真没想到会听到“太虚珠”这三个字。
“七妹,你挺能装啊,九年啦,太虚珠下落不明,我真没想到它会在你身上,这真真的是叫我想不通啊!”碧清池的语气充满了感叹。
“真是放你娘的狗屁。”梅善姑一边深心惊动,一边怒不可遏。
“七妹,六哥叫你交出太虚珠来,你听还是不听?”碧清池双目大放异彩。
“我听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国贼子满口胡邹。”梅善姑双手拨动,万千丝线只顾编织出去。
“七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没口德的?你看那边!是我交代过他们的,只要你一与我动手,他们就会炸毁梅花院的。”碧清池说着摇手一指。梅善姑瞥眼一见时,真的是惊得三魂荡荡,七魄幽幽。
“啊?”武情义和白小音顿时蒙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一枚飞弹正划破空气向梅花院飞射了过去。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想要杀死那满院的孩子们。
要是这飞弹击中梅花院,不知有多少孩子会当场死亡!
梅善姑大叫一声——“不”,泪水洒落之际,漫空的红芒冲向碧清池,激撞得他连连退步。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轻叹之音。这一声轻叹,犹如九幽而来,犹如深空回音,好不寂寞,好不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