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坚决,但是敏锐如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忧伤。
他的丫头,总是这么让人心疼。
“对啊,我们又没有关系,颜逸诗,你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做好人,是我把你母亲的照片公布在星宇的,也是我利用李玉玲把你母亲在星宇医院的事告诉江雅柔的,还有你背后的伤疤,你
会不计较?鬼才相信!”
从她杀气腾腾的眼神里就能看到她有多恨颜逸诗,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
原来——她这么恨她的,连妈妈都成了她报复的工具。
心脏揪着疼,眼泪一瞬间集满眼眶,幽深的望着她,颜逸诗的粉唇都在颤抖。
真是低估心念了,清纯的外表隐藏着如此邪恶的因子,为了得到流宇,还真是不择手段。
“妈的,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圣流宇淡定不了,贵族的礼仪都抛之脑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她的眼前,同时腰间的手枪不知何时已经拔出,对准她的太阳穴。
这句话无疑在逸诗的心口上凿了个大窟窿,她那么在乎跟她的姐妹之情,她却不识好歹。
若她像陆小琪一般的识趣,圣氏可保她徐家步步高升,敢动歪脑筋,他也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圣少,您手下留情,是小女太莽撞了!”
以圣流宇的脾气,杀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放开她!”吸了吸鼻尖,颜逸诗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说放开她,你们给我放开她!”
出其不意的攻击,颜逸诗死命夺下他们的钳制,徐心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屁股着了地。
“逸诗——”圣流宇心疼极了,眉头紧蹙。
徐心念也顾及不了刺疼的屁股,仰起头,一头雾水的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为什么要救她?她不恨她吗?
她知道颜逸诗是个不计较的人,但是没必要善良到这种程度吧?她可是伤害她妈妈的罪魁祸首?
徐心念咧着嘴轻笑,不屑的暗自低喃。
颜逸诗,你还是太嫩了,对情敌都这么心慈手软可不好啊。
忧伤从颜逸诗的俏脸上抹去,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俯视着徐心念,有种趾高气昂的得意气焰。
“别误会,我是要让你好好活着,看着我和流宇怎么幸福的在一起,我们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小孩!”
颜逸诗骄傲的笑着,嘴角溢出不屑的嗤笑,“你想得到流宇?下辈子吧!”
如果阎王殿里不喝孟婆汤,她让她下辈子都没有机会。
伸手把圣流宇揽入跟前,颜逸诗主动倾上他的胸膛,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刺刺的,圣流宇都吓了一跳。
她一向脸皮薄,这次居然这么主动,看来小妮子气的不轻啊。
她像个娇羞的小女人般偎依在圣流宇的怀里,含情脉脉,粉嫩的脸蛋上红晕又多了几分。
“流宇,到了结婚那天,别忘了准备徐小姐的请柬,徐家这么有钱,我想红包肯定不会太小!”
颜逸诗笑面如花,小嘴都合不拢了,明显是要气死徐心念的节奏。
只见她气的险些岔了气,脸胀成了猪肝色。
“听你的!”小妮子主动说要嫁给他,圣流宇别提有多开心了。
“徐小姐这么爱流宇,到时候邀请你做我的伴娘啊!”
她颜逸诗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她要她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为妻。
这样的打击,比杀了她有意义多了。
“这招真狠!”连淡定的圣存乔也暗暗咋舌。
爱情面前,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们回去吧,我有东西要给你!”依附着圣流宇的胸膛,颜逸诗娇媚的低语。
“嗯!”眼中的阴戾才稍稍退却,冷寒的话语冰冻三尺,“存乔,让校长安排徐心念退学,以后她再没资格靠近星宇!”
一道命令,将徐心念彻底打入了无间地狱,星宇开除的学生,H市内还有谁敢收?
圣流宇,你真狠,凝视着他无情的俊容,徐心念仰头苦笑,绝望的透彻。
余光瞥见颜逸诗时,依旧是嗜血的憎恨,恨她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她才是最虚伪的女人,借着自己悲情的家境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伏在地上的即便是那么美丽的人儿,哭的声嘶力竭,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扶,那是她咎由自取的。
碍于圣少还在,徐家二老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走,我们回家!”圣流宇毫不避嫌,拦腰抱起颜逸诗进了车,扬长而去。
濒临死亡的气氛才终于降下,待圣家人陆续撤退,才心急如焚的扶起徐心念。
揽在怀里,她已经哭的快断了气,奄奄一息,从前的光亮靓丽早已不在。
“下次别再打逸诗的主意,圣家,爸爸惹不起的!”将她搁在肩头,徐盛祥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爸,我恨她,我恨他们——”
她是天之骄女,星宇的未来之星,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被哈佛录取的,现在——梦全碎了。
她手段用尽,终究却是毁了自己。
圣流宇,颜逸诗,我用生命诅咒你们,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撕裂的哭泣划破天际,激起了天鸣,青春的美好从这一刻起被复仇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