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也是如此!”
冯紫英见贾宝玉羞得都要藏进桌子下面去,开解道:“宝玉脸薄,就不要取笑他了。阿楠还未说,那个冷子兴和宝玉有什么相干?”
林楠叹道:“家父不是正愁我只好男风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总不放心,横竖看我不顺眼——刚好冷子兴在他跟前将宝玉的话这么一说……家父说,原来你还有这么样儿的一个表弟,正好去一处熏陶熏陶……”
话未说完,又是哄堂大笑,连宝玉都笑得喘不过气来,酒桌上的话,他们自然不会当真,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个看上去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表哥,竟是这么个有趣的人物。
酒过三巡,气氛正热。
冯紫英凑到林楠身前道:“好兄弟,你打扬州来,那天香阁秘制的珍珠粉肯定带了不少,千万匀我些儿。”
林楠讶道:“我记得半年前你回京的时候,我可给你弄了不少,这么快便没了?”
冯紫英道:“你也知道,这东西除了上供的,就只扬州天香阁总店一年才有那么百十盒,也不是有银子就能买的……这样稀罕东西,多少都不够分,我刚回来不到一个月,便给掏了个一干二净,前儿北静王爷纳了个小妾,正新鲜呢,不知怎的知道我有这东西……好兄弟,你定要帮帮我。”
林楠道:“我又不是女人,出个门还带这种东西?你要问别的也就罢了,这个真没有。”
冯紫英笑道:“你莫要唬我,谁不知道你每年总要在天香阁定几盒,你又没个相好,想也知道是给你妹子弄得。这次上京,哪有不给她带的,好兄弟,就均我两盒儿。”
林楠叹道:“你也说了,这东西多少都不够分的。这次是带了不少来,只是早给我妹子送人了。这样吧,等过两日我买了宅子,就派林成回去报平安,倒是再让他带几盒来,来去也就是个把月的事儿。”
冯紫英喜道:“可全指望兄弟你了!”
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道:“可不兴诳我。”
林楠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不悦道:“你把我当什么人呢?”
冯紫英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声通禀:“卫大爷来了。”
紧接着便是一声轻笑:“听说是阿楠来京了?”
林楠低头看着酒杯,不吭气。
卫若兰和人说笑着进来,一见林楠,脸上笑容更甚,道:“阿楠来京,怎的不和我说一声?若不是紫英够义气,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今儿的酒我请。阿楠,赶明儿我带你去做耍子,这京城好玩的可不比扬州少。”
林楠斜了他一眼,道:“你是王孙公子,你的酒我可吃不起。”
卫若兰苦笑道:“不过是吃醉了酒,说了几句醉话儿,难道还要记恨我一辈子不成?”
走到林楠身边,将袖子挽起来,就着林楠喝过的大碗斟了一碗,一口饮尽,看了看林楠的脸色,又斟了一碗,再次饮尽。
这般一连五碗下肚,林楠才举起酒盅,和他对饮了一杯,道:“今儿若不是看在冯大哥的面子,断不会这么算了。”
卫若兰笑道:“是极是极。”
和冯紫英又对饮一番。
寒暄过后,冯紫英道:“我只知阿楠你恼了他,问是怎么回事,他却打死不肯说,让我好生纳闷,现在误会消解,也该解了我心头疑惑吧?阿楠可不是小性的人,怎么就恼了他?”
卫若兰笑笑不说话。
林楠道:“还能是什么事?那日在戏园子里,我和他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卫若兰道:“什么打了一架,是我被你打了一顿才是。”
林楠不理他,又道:“这原也算不得什么,谁想传到我父亲耳朵里去,便成了我和王孙公子,为了一个戏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父亲大怒,我这边才刚回府,那头就拿了棍棒侍候,按住了一顿好打。我原指望他去府里帮我在父亲面前开解几句,谁知道他转头便回了京。父亲将我关在府里,不许出门半步,伤势一好,立刻把我打包送上了京……冯大哥你说,我该不该恼他?”
卫若兰大声喊冤道:“你去问问林世伯,我可去探过你不曾?哪一次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的打发出来,若不是家里急招我回京,只怕现在还在你家门外徘徊呢。”
冯紫英失声大笑道:“只怕越是这样,林世伯越发不敢让你见他。”
林楠斟了一大碗酒重重搁在他面前,冯紫英苦着脸喝了,林楠再斟一碗,冯紫英又喝了,见林楠还要再来,忙挡住酒壶,道:“好兄弟,是我嘴巴贱,你饶了我这一遭儿。”
卫若兰笑道:“也就是阿楠制得住你。”
林楠声音略低了些,道:“今儿不便,赶明儿我再做一次东,就我们三个好生聚聚,我还不知,你们此次上京可有得偿所愿呢!”
冯紫英点头,道:“既来了京,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明儿来我府上喝一杯。”
林楠斜了他一眼,道:“去你府上有什么好耍的?明儿我们出去打猎如何?我新的了一匹好马 ,定将你们都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对是错的科普:古代如果男人的第一次是在青楼,那个青楼女子会在第二天早上象征性的封一个红包给他,哈哈</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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