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齐鸣,狂风肆虐……”
“是吗,那么为何要对几个小瘪三献媚讨好!”
老幺冷笑着用左手接住了掉落的菜刀,再次往上掀起一道冰冷的弧度,直朝……他自己的胸膛!
血花,四溅而出,打湿了平生的衣襟,那温暖的血液,却让平生觉得犹如岩浆一般炽热,灼在肌肤上,渗入骨髓里,又化为透彻心扉的寒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何会猜不出来!”
老幺无视胸膛巨大的豁口,手中的菜刀再次挥动,庖丁解牛般熟稔的切向他的咯吱窝,口中带着无比冰冷的笑意,凶残的将他整条右臂切了下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
平生手中握着一条仍在往下淌着热血的胳膊,整个人却像是陷入梦魇之中,一动不动。
“少东家,我只是偷了一会儿懒,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直到老幺那残破不堪的躯体撞破了大门,逃入了大街里,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撕裂了黑夜的宁静,平生这才陡然惊醒过来,刚欲追击出去,却见无数的官差,手中握着出鞘的长刃,一股脑的蜂拥而入,将平生团团围住。
“快蹲下,把双手放在脑后,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真惨啊,早就听说酒楼的少东家是许昌城一害,没想到竟然这么凶残……”
“他手中拿着的是老幺的手臂吗?地上那把菜刀就是凶器?”
邻居街坊很快就围拢在酒楼门口,或是看着地上生不如死的老幺,或是指着平生纷纷咒骂,场面一时噪乱无比,恍如炸了窝的苍蝇。
老幺吼一嗓子,官兵就立马赶来……,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个早已设计好的陷阱!
到底是谁想对付我?
许昌城里没有人不知道我家背后的关系,可是他们仍然敢借用官家的势力,难道,难道想要对付我的人是……他?
不,不可能,他跟我爹是刎颈之交,不会这样做的……
平生脑海里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无数的念头像是雷霆齐鸣,轰轰的在他的脑海里咆哮着,令他始终难以平静下来。
“这位大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跟你们慢慢解释,我家跟曹丞相还有荀尚书、于将军都是通家之好……”
甫一回过神来的平生,看到秦梅手中暗攥银两,上前与官兵头头交涉,急忙吼道:“祖母,别过去……”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们!”
带头的官兵一脸冷笑的抬起手中的长刀,架在秦梅的脖颈上,道:“给我把这杀人恶贼拿下!谁都知道你是许昌城内最聪明的少年,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若是反抗的话,你祖母会怎样!”
“平生,平生,你们不可以带走他……”
“祖母,别为我担心,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只要说清楚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平生放弃了抵抗,任由官兵给他戴上手铐脚镣,双目直视着官兵头头,道:“放了我祖母!”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平生走到酒楼门口时,停住了脚步,不甘的问道:“真的是他吗!”
“你说呢!”
官兵头头冷笑着靠在平生身旁,微不可闻道:“谁叫你父亲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非要跑去刺杀丞相大人,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