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罗夫特把小黑伞挂在了凯瑟琳的床头柜边,看他的动作,凯瑟琳已经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麦考罗夫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商务西装,领带上的花纹是连贯的水锚纹路,利落的温莎结给整体服饰增色不少。——麦考罗夫特应该是刚刚参加过什么会议,或者和某个位高权重的人通过了电话。
他最近应该是在在忙碌什么事情,或许是国际争端,又或者是什么庞大的潜伏阴谋。凯瑟琳的视线转移到麦考罗夫特的手指上——一个月之前。他的手还略显肉感,但现在再看,已经变得纤长漂亮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无名指象征婚姻。
“我来找你,是要和你谈谈身份的问题。”麦考罗夫特开门见山的说。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威廉领养,一起生活了三年之后,我被威廉送到了法国。这没有什么号说的。”凯瑟琳盯着麦考罗夫特薄薄的嘴唇。她的手指用力揪住了床单。只要麦考罗夫特的嘴唇里在蹦出一个和她身世相关的单词。凯瑟琳都都会立刻打断他!
好在···麦考罗夫特没有继续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他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些是能从你的档案中看出来的。你有丰富的兼职经历,教科书般的叛逆事迹,这些辉煌的事迹多少也在你的档案中留下了一笔···你曾经因为毁坏市容被判了一个月的社区服务。”
“那是涂鸦艺术!我其实是在美化市容,那堵墙实在太单调了,需要增添一些色彩。”不提身世,凯瑟琳还是很好说话的。
——那一次,凯瑟琳是在帮自己的一个朋友收拾烂摊子。作为法国知名度很高的公众人物,在公共场合涂鸦不良主题画作,还往墙角撒_尿,对名声会有很严重的影响。
凯瑟琳清理了当天的探头录像,接着她带了个油漆桶去把墙面重新刷回单色,不巧被抓住了,于是不幸被人起诉。
谁叫凯瑟琳错把米黄色的墙面刷成了天蓝色···但那也只是因为一时间买不到同色的涂料了好么!
“作为未成年人在游戏厅里参与赌博,砸毁两台游戏机。”
“我没有参与赌博。福尔摩斯先生,我事后也赔偿了相关的费用,请你不要夸大言辞!”
——嗯···凯瑟琳那天是在游戏房里做打扫工作。有人邀战俄罗斯方块,她手一痒,就上机玩了几轮。谁知道对方这么输不起,把游戏机给砸了。砸完就跑路,这一笔也被记在了凯瑟琳的头上。
鉴于网吧的老板是凯瑟琳的熟人,以前也欠下凯瑟琳不小的人情,所以拿笔损失凯瑟琳到现在都没有支付。档案上的赔偿完毕,只不过是结案的一种说法罢了。
“盗刷□□当场抓,校方勒令退学。”
“如果你真的看仔细过文件的话,就会发现,因为我后来将功补过,协助警方破案,学籍被保留下来了。”凯瑟琳仍不住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
——调阅凯瑟琳的档案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深刻挖掘下去,和凯瑟琳相关的资料,可以从地上一直码到小腿高。
凯瑟琳从来没有在给固定的地方打工超过十天。她从事过太多的职务,其中服务行业的居多,普遍的特点是工资日结,员工流动量大。整理这些让麦考夫手下的特工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的履历当然该由你解释。”麦考罗夫特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凯瑟琳是表情中的不耐烦。他的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伦敦西区有一个黑酒吧。这是mi6的重点关注对象。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有酒精依赖。所以这只是一个提醒,希望你不要误入。”
“我···会注意的。”凯瑟琳接受了麦考罗夫特的警告。
麦考罗夫特对莫里亚蒂的势力一直持续保持关注。在政治中,平衡远远比保持清明要重要的多。莫里亚蒂在伦敦的势力庞大,但从来也没有超出过政府的管制范围。
这其中牵涉到了一些议会的高层,如果没有太大的变动,麦考罗夫特不会去彻底清理莫里亚蒂的根系。
世界上只此一家的咨询侦探和世界上独树一帜的咨询犯罪之间的案件拆解,倒更像是高层政治博弈的一个缩影。
麦考罗夫特在华生之前坐的位置上坐下。相较于华生比较家常的坐姿,这个男人可以把一张小木凳做出王座的感觉来,坐在普通的小凳子上,对于他的产生的气场来说,丝毫无损。
“好了,我们来说说这次的事情。”麦考罗夫特话锋一转:“在帮助你恢复伤口的过程中,我们征询了魔法部的意见。补血剂和愈合剂都用在了你的身上。这一点对你来说很重要。”
“如果是所要账单的话,不需要您亲自出面吧?不是有辛西娅可以负责所有的杂事吗?”
“不不不,诺兰小姐,或许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巫师界和我们的政府都在关注你的问题。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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