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南笙直接甩他一个你缺心眼到没药医的眼神后,邢斌一拍脑门,总算明白了,“你是说这第四名被害人的心长偏了!”
心脏的位置描述只是在医学领域上一个很概述的描述,用一个数学方式解释,这个位置是个平均值,适合多数人,但同时世界上也存在着少数不属于平均值范围的特殊值。
这第四名预计被害人不出意外,就该是个特殊值。叶南笙想。
到青川的第九天,叶南笙躺在酒店床上,脖子歪着夹住电话,腾出两手给疼疼扎辫子。“知道了,老穆,人家都说女人过了五十会进入一个短暂的更年期,爱唠叨、心烦躁,这我理解。可你要是打算一直活在五十,我怕哪天我爸忍不了你直接卷铺盖卷和他某个漂亮女学生私奔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远在临水的穆中华坐在校办公室里,吸溜着杯里的茶水,对闺女的话不以为然,“从认识你爸那天我就一直更年期,他就喜欢我这样的。至于漂亮女学生,你别说,最近真有他学生给他写情书,只是那文笔,啧啧,明显不是你爸好的那口。”
人到中年,叶爸爸依旧风度翩翩,经常会有女学生偷偷塞封情书在叶爸的公文包里。多的时候,叶爸一天就收到过四封表白信,内容无外乎是欣赏他的风度,不介意他有家庭之类的。而自始至终,叶爸都是种宠辱不惊的状态,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信递给老婆,然后不忘嘱咐穆中华一句,“看看得了,可别再冒充我写回信了。”
穆中华自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事儿篓。
茶喝多了,想去厕所,挂电话前,穆中华总算语气认真的嘱咐了叶南笙一句,“注意安全。”
叶南笙还没来得急感动下,穆中华下一句接着来,“墓地太贵,你死了,你爸和我可没钱埋你。”
这都什么妈啊!叶南笙这叫一郁闷。脖子一松,电话随之落在了床上。
“好了。”她拍拍疼疼的头,两根辫子一高一低,不过她不打算告诉疼疼了。
“姐姐,爸爸那个案子破了吗?坏人抓到了吗?”疼疼仰起脸,小辫子像长歪的羊犄角,有点滑稽可笑,叶南笙看不下去,伸手又在辫子头扯了两下,这次倒真不歪了,辫子直接松了。
叶南笙有些懊恼,她回了一句“快了”,然后继续给疼疼编辫子。
这孩子怎么就不喜欢扎马尾呢?她想。
龚克方面,案子倒是有进展的。按照叶南笙的推测,邢斌派了人手在室内的各大医院查找是否有来看过胸口刀伤的病人。不止正规医院,青川公安局的主要警力是放在那些私人的甚至是无牌照的黑诊所上面。
因为凶手行凶的动机还不明朗,伤者脱险后未必敢去大医院寻求治疗。
青川市是个人口众多的大市,排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了眉目,反馈结果来自距离西苑路约十公里外一家无牌照的私人黑诊所。打电话给邢斌的是三组组长,姓耿,二十出头,性子偏直接,缺点则是太直,办事总缺少些方法。好在这次他没坏事。
耿组长声音洪亮,所以即便邢斌的手机没开在免提档,龚克依旧听得清他说话。
“报告邢队,有情况,这家黑医院在案发第二天收治了一名胸口带有刀伤的病人,我看询问过外貌长相,情况符合那个扒手组里一个绰号大头的人的特征。”
“那大头人现在在哪?”邢斌喜欢速战速决,问话向来直奔主题。
耿组长顿了顿,“大头现在不在这里,听说伤口缝合第二天,他就坚持出院了。不过这里的人说,大头会在17日回来复诊。也就是明天。”
叶南笙第一次进黑诊所,站在棚顶低矮、光线不强的房间里,她突发了感慨,谁说法医的工作条件波动大,时好时坏,一年总要露天作业那么几次,你看看人家黑医生,长年的工作环境艰苦还这么坚持,精神真可嘉。
只是不知道治得死人不?
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并没让黑医生歇业。照常营业的诊所生意竟是出奇的好,一天人流不断,打点滴的、拔牙的,甚至看痔疮的,病种全得让叶南笙咋舌,她无声对龚克做个口型,“比我全能。”
让人失望的是,一天来往的人里,没有大头。邢斌有些抓狂,他一米八的个头儿窝在医院里面最小的一间房一天了,腿快折了的感觉。他问耿组长,“到底问清楚了没有!”
耿组长脸色也不大好,他挠挠头,说,“是17号,今天,没错啊。”
天色最终彻底黑了,烦躁的情绪在警员间肆意蔓延着,邢斌在考虑是否该取消今天的行动。就在这时,叶南笙突然对他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进了门,是个男人。叶南笙把门帘挑开一条细缝,那人的容貌便随之清晰在她视野中,竟是个“熟人”。
季李李。
作者有话要说:面包店的网坏了,写完了死活更新不了,才到家,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季李李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其实私语发现一个四儿,为嘛我配角的名字起的比主角有特点捏?
明天早起去看吴彦祖那部电影,听说粉好看,下午回来码字,看文的大家也要劳逸结合,工作学习都注意休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