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她对他这种气急败坏的态度并没有让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在看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她知道这么回答,他肯定要气坏了。
她原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回去思前想后,怎么都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衙门不可能因为她的猜测而去抓了夏幼荷,一想到若兰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凶手却逍遥法外,她的心里就像刀割似的难受。
想来想去,便觉得就算自己不能让夏幼荷绳之于法,至少也要让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没有人知道的。
至少也要膈应她,让她心里不好受。
果然,夏青澜听了她的话,脸上青黑交加,盯着她的双眼里充满了血丝,那神情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他顾不得眼前这个只是一个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姑娘,也忘记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揪住余招娣的衣服,恶狠狠的说,“谁给了你这个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马上把这些东西撤掉!”
重重一推,余招娣连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后腰重重的撞到了棺材上面。
原本她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承受夏青澜怒气的准备,商人最是讲究气运。在世人眼里,棺材是不吉利的代表物,一般人们遇到送殡联队伍都是要绕开去的,更何况她还把棺材摆到了人家门口。
可即便是她做好了准备,在看到夏青澜如此生气的时候,她也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然,腰间的疼痛刺激到了她,让她又想起了若兰的死,想起了那个夏幼荷的所作所为。于是,她重新站好,强忍着疼痛挺直了腰杆。
她回视着他的怒意,眼底是一派的坦荡,“夏老爷可知道这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
夏青澜眼睛瞄了一眼灵牌位,心底一惊,若兰怎么死死了?
然而他脸上却是丝毫未显露出半分毫,气势不减的说,“就算知道又如何,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居,死就死了。”
死就死了……
“你怎么会这么说……”余招娣从来都没想过,夏青澜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她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似的,怔怔的盯着他。
对于他来说,一个丫鬟的性命就是这么的无足轻重的。哪怕这个丫鬟是当初他亲自挑选的,送到夏幼荷身边的。
夏青澜还来不及细究她脸上的悲伤是怎么回事,身后一片嘈杂的声音,竟是几房夫人和自家的孩子全都出来了。
他们也全都被眼前看到的这副景象给怔住了,几位夫人更是心有悽悽,不难直视那个灵棚。这些妇贵人家的夫人,胆子都小的很。
余招娣的视线往夏青澜身后扫了一眼,在阮惜玉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之后,落在了夏幼荷的身上。夏幼荷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向她。
两人眼神一触及,夏幼荷的目光便快速的往旁边一转,躲了开来。她竟然无法直视余招娣充满愤怒的眼睛。
她的视线这么一转,正正落在了旁边的那个灵牌位上,当看清了上面的两个字时,整个人脸色刹白,脚步飘浮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