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心有所属!”
“哦?不知哪位仙子引得邵兄深情一片?东某不才,愿代为做媒,成就一段千古姻缘。”马背上,万圣门的少主不惜自降身份,与那开窍境的小修士称兄道弟。
“道兄好意心领了,若再无事,还请稍让,容我等四人出城。”白衣男子李梦凡也不管他究竟是何心思,收起那支古之圣兵九天剑,作个揖礼。
东宫笑脸相向,驱马行到一边,看着四人依次从身边走过,直到出了城之后,仍然没有收回目光。
“这四人若能心意相通,的确是可怕的组合。”先前一直没有出声的提兵山大统领笑了笑,道:“以悟道者近战相攻,古之圣兵遥相配合,又有灵宝相护,青衫居中掌握大局以防不备,妙哉!”
“大统领区区一眼就能看出那黄衫女子身藏灵宝,才是真正的可怕吧?”东宫哈哈大笑,随即面容一整,正色道:“那四人,怕是前往无垠大漠寻机缘了。”
“贵宗家大业大,有何机缘能入得少主法眼?”心姓女子也不理会他垂涎目光,扬鞭策马向前行,“还是赶紧找到公主吧!”
大漠黄沙,西疆更西之处,时至傍晚,日头却依旧高挂,大风卷带无边热气,肆意横扫,令得那些或飞掠高空或行于沙粒的修士神师苦不堪言。
他们虽是修仙之辈,但西疆天地无灵气,这片大漠又不知究竟多么宽广,灵力每每消耗只能靠随身携带的灵蕴或者神石豆来恢复,用一些少一些,根本不敢大肆施法抵挡酷暑。
随着时间推移,所经过那尊雕刻“南北天廊”四字佛手的西疆神师越来越多,当中夹带着以燃纹宗人数最为多的南川修士,于广袤黄沙中飞掠,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距那袭白袍灭神皇法印已有四日,闻风而动来寻机缘的人越来越多,但这之中更有那些抱着侥幸心态的苦命人。他们多是境界低微的西疆神师,入到大漠深处之后,在所剩灵力不多的情况下却并没有返身回去,而是希冀着在下一刻寻到机缘,从而脱胎换骨,名动天下。
其结果,自然是悲惨到了极点。邵伦幸得那名自称为“心月狐”的洞天境大圆满女修带足了水源吃食,省着灵蕴,四日内相安无恙,只是他也不禁奇怪,这女子已是洞天辟谷,又如何要带水源吃食?若单单只是照顾自己,那她又是如何知道就一定会遇上自己的?
他疑惑在心,却也没有多问,一路少有言语,始终保持着警惕之心。
连日来,大漠中所见那些灵力耗竭饿死渴死的低境界西疆神师多不胜数,这些看在眼里,邵伦自知接下来的路程会更加艰险,虽然暂时未碰上敌人,但这广袤大漠可真不是他这种修为浅境界低的人呆的。
邵伦节约用水,只抿一口就将水囊收了起来,一路向西,再向前行出一段距离之后,如同以往视线中开始出现人影晃动。
那是在大漠中如同行尸走肉的西疆那烂陀僧侣,他们身着被称之为“贱色”的鲜红袈裟,肌肤干裂,多有溃烂,散发一股股恶臭,却不知也不觉,只迈开那已露出森森白骨的双脚,踩在滚烫黄沙上慢腾腾前行。
但此刻,却又和以往不同,那些僧侣人数众多,盘坐在黄沙上,竟然布成了凡俗世间中的小型方阵,阵阵吟唱声从他们嘴中传出,随着时间推移,声如黄钟大吕,气势越来越盛。
身着兰色长裙的女子下掠落到地面,皱了皱眉说道:“我当是何,原来是些早死多年的念想。”
邵伦一怔,这几日来虽见大漠僧侣,但却不曾一次见到这般多,难不成这名女子瞧出了端倪?他正想着,就见长裙女子疾步冲到那些僧侣近前,大声喝问:“可知执念越深者,所受磨难越多?!”
“佛门于放下两字自圆其说,但又可曾真正放下?”佛唱声不止,女子继续说道:“圣僧若无欲,何来佛门度尽世人?佛陀若无欲,又因何修行,又因何证果成佛?”
大漠之中,阵阵佛唱传扬,如黄钟大吕,直逼人心。
“何苦呢?”自称心月狐的长裙女子低声一叹,忽而抬头冷声喝道:“佛门欲度众生,又有谁来度你们?你们早死了!”
你们早死了!
此话一出,阵阵佛唱蓦地化作一道沉重叹息,数十名僧人变作万道光点,飘散在风中黄沙上。
这一声冷喝普普通通,却让邵伦心神也受到震荡,小脸一白,差点跌坐在地。他迅速稳定心神,带着满心疑惑跑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出现一尊石雕菩萨像,与人等高,所雕并不出奇,但却一反常态地坐南望北。在其背后,却有人以不敬,篆刻上两行楹联,笔力雄浑,铁画银钩。
问菩萨为何倒坐,
叹众生不肯回头。
“叹众生不肯回头。”邵伦喃喃念了一声,心中忽然多了一份沉甸甸,不解的情结。
“怪哉,倒是与那些僧侣不同,看字迹年代久远,也不知是哪位前辈所题。”长裙女子心月狐赞了一句,随即脸上浮现出喜意,道:“不肯回头?看来大机缘就在前方不远了。”
邵伦却盯着那两行如若警示的楹联,有些迟疑。
“走啊,此番我带了圣兵,不会再有危险的。”女子转身,拽了拽他。
“再?”邵伦一愣。
“我,若不将那些僧侣喝散,定然会有危险的。”自称‘心月狐’的妖族女子随口说道。
邵伦深吸了口气,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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