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羊皮黑靴。石头看了我,说:“乍一眼还当是个穷书生,不错不错。”
他给我准备了一匹长相不赖的小骡子,我拿了几个辣口烧心的小萝卜等着路上伺候小骡子吃喝。出寨门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就算我这男子实在面生也看在腰间令牌的份上不多盘问。与他的骡子串在一起,我们下了神秘的白水山。山下有个骡圈,因为山路不好走,待采买了东西,还需这些骡子驼上山去。
之后我便与石头一同换了骡车到城里去采买货物。这回单子上的东西不少,他得赶到远些的大城——太一城去,住两三天才能买齐备。到太一城的时候,已到了晚饭的钟点。我们住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名曰以来客栈。客栈掌柜老霍与石头是相熟,知道我们是白水寨来的土匪,事必躬亲。
吃了顿不算丰盛的晚饭,三菜一汤,说不上美味不美味的,只够填饱肚子。石头神神秘秘地让我早些回屋歇息,说什么半夜坏人多,他还有事要出去办。
“不行!你小子要去哪?带我一起去!”我哪能饶他,吃了饭睡觉?睡得着么我!!!
“哎哟姑奶奶,我大男人的事你跟着去干嘛?赶紧回屋睡去,你出事了我担待不起。”他说着就想往外跑。
“谁要你担待。”我将他一把拉回来,他人瘦小,一把就拉他个踉跄:“得了,你先老实告诉我,是要上哪儿去。没意思我就不跟了,放了你去。”
他翻个白眼,再一脸苦逼相地看着我,最后扶额放弃道:“行吧姑奶奶我告诉你,我是去逛窑子。懂了吧?能放我走了吧?不是你一个……”他上下打量我的男子打扮,将话说完:“一个女人能去的地方。”
我被他一噎的确有点说不出话,其实活到现在还真心没见过窑子里头是什么样子,毕竟不是正经地方,每每路过就觉得一不小心会被蒙了浸过迷药的汗巾,拐进去从此过上苦不堪言的卖肉生活。而事实上,据说窑子也没黑到我想的地步,大多是正经地签了卖身契的。
“那个……咳咳……”我有点尴尬,为自己心里那种变态的好奇:“窑子里有表演看么?可以只找姑娘陪酒吃饭么?”
石头听了这话立马瞪大了眼:“我的妈呀!您不是还想跟去吧?艹!您真是女汉子啊我可算服了姐姐喂!”
我见他拖拖拉拉一副不那么愿意的混账样,立刻板起脸来装严厉:“石头,你公款吃喝公款嫖/妓还要公款抽提成!有些事情……我给当家梳头的时候不介意拿来当话题。”
他一听立刻表现出一阵晕眩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道:“依了你了盼娘姐姐,记得一会儿可别闹出什么乱子。”
我俩穿过大街小巷,拐了一个又一个弯,终于来到了太一城出名的花街。这花街人流不息车水马龙,两边青楼林立手绢飘飘。
“爷,进来瞧瞧嘛。”
“这不是钱三少爷么,为何这么久不来呢?奴家好生惦念。”
“汤爷哟,今夜里咱家有雏儿要开苞呢怎么还不进来?准和您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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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为了招揽生意搔弄姿极尽卖弄,其中也不乏一些颇有姿色的,脸上荡着比花儿更灿烂的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让我摸不透她们心里到底还剩几分沦落的苦。
石头给了我十两银子,一般的陪酒吃饭五两足矣,多的以防万一。我接过银子,手忍不住一抖,似乎听到常问夏在我耳边叫嚣:“楚盼娘你Tmd拿本寨主的银子去嫖/妓,找抽是么?”
“你在哪家有相好?”我掩下心虚,十分人道主义地问石头。
他朝我看看,十分潇洒地说:“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您随便挑。”
“哦,那就这家吧。”我随手指了一家窑子,原因是这家站街揽客的姑娘不那么丑。“夜华楼。”
石头朝那儿看了看,嘴角一颤:“盼娘姐姐,我觉着还是不要去那家为好。”</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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