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停,继续道:“我只知空穴不来风,你跟那男人真能什么都没有?我看他是对你有意思。”
“我们能有什么,吃他早饭罢了,就像我现在吃你的早饭,难不成你也对我有意思?”
我想对于我跟那个八尺男的事,有必要向她好好澄清。以前吧,别人说也就罢了,我总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说我贪嘴贪小便宜呗。哪曾想竟被说成是要成亲了,啊呸!这叫我怎么做人。若说我真对八尺男有兴趣,刚才做梦也不能是不靠谱地嫁给眼前这位,该是嫁给他了。由此,我郑重判断,八尺男不是我生命里对的那个人,当然,眼前这位也不一定是。
“这可不一样。你吃我的早饭,是因为昨晚你跟我睡了。那你跟他……”她邪笑着道,嘴皮子好生不纯洁。
“靠!反正是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你爱信不信。”我开始吃煎饺,她笑笑,也将筷子伸到那盘煎饺里。
我们就这样不一语地吃,比谁吃得多似的暗暗较劲,嘴里的还没嚼完,又夹起一个往里塞,险些噎死。两三分钟的功夫,二十几只煎饺被我们瓜分得一干二净,我撑得不行,只得认输地趴在桌上休息,她则是没事人一般继续吃,吃的是个头小巧的咸菜酥饼,五六口消灭一个,不紧不慢。
“啊……当家,你的胃长在别的空间里么?”我满眼钦佩地望她,是打从心底里的服了,服了她的胃口。
她挑眉,朝我伸手。
“帕子。”
我翻个白眼,从兜里拿出比眼白更白的丝帕,递给她。这条帕子是从夜华楼拿出来的,上面有精美的提花,当时楼里进了批丝帕,楼里的姑娘喜欢色彩鲜艳的,这条素白的就被嫌弃地剩下无人认领,归我了。
她擦了擦嘴,将油腻留在漂亮的帕子上,让我心疼得滴血。她毫不在意地问:“楚盼娘,你会做饭么?”
我对她问的问题表示不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是问我光做饭呢,还是说要做饭做菜?还有,要怎么个程度才到达她眼里会做饭的标准?
她见我不答,补充道:“你看起来像很会做饭的人。”
“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嘴角一抽,她怎么就觉得我很会做饭:“我是梳头的,没当过厨子。”
“哦。”她颇为遗憾地啃着酥饼,我猛然意识到原来这女人是个吃货。
“呐,其实我会做一些甜点,不过会的不多,你别嫌弃。”在加拿大的时候,我与几个女生合租,因为快餐油腻长肉,中餐昂贵又不正宗,因此常是买了食材一群女生在家煮。因为都是来自中国各地,所以常吃到不同地方的口味。有个广东来的姑娘,家里是开茶餐厅的,饭后点心基本她包办,因此遇到简单容易的,我也学了几个。
她翘起唇角,喜上眉梢,朝我点点头,道:“很好,楚盼娘,回去我要你做给我吃。”
我十分乐意看到她这副吃货喜悦的表情,顺着她的话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三天。”她道:“三天后我去夜华楼偷箜篌精,然后立刻回寨。我要看看柳芸浅没有了摇钱的台柱,还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叫嚣。”
我想起了柳芸浅那日的落寞与哀伤,想起她对我说:“她不会爱任何人,就算是你我。”我同情她,也许她还爱着常问夏,这就是我同情她的原因。爱她,却还是离开了她,离开了她,却还是爱她。我好奇她们的故事,如何相遇,如何相许,如何放手,如何支离破碎,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你喜欢过她么?柳芸浅。”我选了最为直白又容易,却是极其讨人厌的问题。
她果不其然地皱起眉头,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三个人,你问我喜不喜欢的第三个人。”
我记得,一个是张铃儿,一个是刘卿颜。
“那你说不说。我指的是那种爱来爱去的喜欢。”我追问。
她叹了口气,看着我道:“也许喜欢过吧,但不是你嘴里爱来爱去的喜欢。她曾经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可惜她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还背叛了我。”
“其实你又不爱她,干嘛还要她死心塌地跟着你?”我小声吐槽。
常问夏眨眨眼,道:“所以知道她跟那个小白脸偷/情的时候,我没杀了这对狗男女,还建了窑子给他们经营。你见过比我更大度的人么?”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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