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女子,更多了几分男性的英挺和邪魅……
“我自幼便学习这种缩骨功,为的就是能够惟妙惟肖地扮演女子姿态。”他轻笑,声音恢复了男子的磁性低沉。
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到目瞪口呆,朝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地愣在原地。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见朝露呆呆傻傻地不答话,他微笑着走过来,上挑的凤眸中带着野兽一般的危险性,“御非篱,是我本来的名字。”
他果然是……
朝露心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御雪衣……”
“死了。”
花倾夜……不,御非篱仿若陌路人一般说出这两个字,绝世风华的脸上带着温柔到残忍的微笑,“你是不是感到很好奇,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看着这既熟悉同时又感到有些陌生的容颜,朝露平静地摇了摇头,打从刚才听到他说自己姓御而不是赫连的时候心中就了然了几分,加之此处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其中意义已经再明显不过……
“可是,你想错了。”朝露轻叹了一声,随后拿出一只小巧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露出一撮用丝带绑着的发丝。
看到这结发,御非篱神情一滞,却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其实,赫连无殇也一直在等待,至死不渝。”
指尖颤抖地拿起那束结发,御非篱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不可置信地愣怔了片刻,才抬头看向朝露,“那个人,已经死了?”
“嗯……”朝露点点头,赫连无殇的遗骨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呢。
谁知御非篱竟毫不在意地扶额冷笑起来,眼神有如冰封,“死了也好,反正,不管是他的真理教,还是那个烦人的江湖……我都会一并毁了去。”
听到这里,朝露震惊地抓住御非篱的衣襟,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毁了这个江湖?你不能这样做,还有许多人是无辜的——”脑中轰鸣不断,原来他是想让所有人都陷入这场互相残杀的棋局当中,一个也不肯放过!
“……你想救他们?”御非篱莞尔浅笑,抬手捏住朝露的下巴,眼角上挑显出几分邪气。
被迫抬起头的感觉让朝露感到不适,可她只能茫然无措地睁大眼睛看着距离自己仅咫尺之遥的御非篱,嘴里不断喃喃道:“到此为止吧,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善终的……”
“你不是一直在寻找那封记载着所有阴谋的书信么?”御非篱微笑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疼得朝露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必费心了,剩下的残片都在我这里。”
“?!”
朝露吃了一惊,顾不上被对方掐得生疼就脱口而出:“你既然得了这些残片,为何还要做到如此地步?”
“呵……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在复仇吧?”御非篱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
“难道不是吗?”朝露愕然。
听到朝露反问,御非篱原本还带着些许寒意的表情迅速柔软下来,“哎,看来你又被骗了~”语气骤停,笑意更深,“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本就无意追究谁对谁错。”
“那、那你为什么……”朝露想不通了,既然不是复仇,难道脑袋被门挤了?
御非篱微微一笑,放开朝露的下巴,“不喜欢,仅此而已。”
“……”
不知道为啥,听到御非篱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的瞬间,朝露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不喜欢就可以毁了吗?这解释要不要这么坑爹……
“可是……”
朝露犹豫了一会,眼前这人和御风弦之间应该是表兄弟关系吧?虽然说出实情好像有点伤感情,但手足相残这种事情她是真心看不过去啊!于是支支吾吾地磨蹭了半天,才底气很弱地开口告诫道:“你、你最近小心一点!”
虽然毁灭江湖什么的实在有些凶残,可权衡一下,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你指的是御家想杀我的事情?”御非篱一脸平静,压根不为自己的性命之忧而发愁。
“你竟然知道?!”
卧槽,刚才那脑残粉侍女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没什么事情瞒得过这家伙的!
御非篱缓缓背过身去,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面积的彼岸花组成的花海之中,身影美得像一幅画——“十六年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