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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无声地笑着点了点头。第一时间更新喝了殊墨递过來的药。舌尖一片清凉苦涩的味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或许对你而言。救我一命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我却因此无法自拔地沉迷进去。还对你纠缠不休……”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后神情郑重地抬起头來。。“对不起。为之前给你造成的困扰。我道歉。”
“……”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从这个角度她看不到殊墨的表情。落入视线之中的只有那一片月光般纯白的衣袂。
“……别想太多了。我会如约让你回到原來的世界。”说完这一句。殊墨就放下药碗转身离开。只留给朝露一个决然而去的背影。
回到原來的世界。
呵。是的。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朝露仰起头來望向上方破洞漏水的屋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梦想。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告别。就总也忍不住心底的酸楚。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朝露皮肉上的伤已经开始渐渐愈合了。但心脉受创。只靠药物养护着。怕是难得彻底复原了。
想当初答应君无夜一个月之内就赶回去。可现下受了伤。却也由不得朝露的意愿。眼看着距离四方武会召开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去向殊墨辞行。第一时间更新。无论如何。她也必须将这边世界的事情做个了结。才能心无旁骛地回去。
“你真的要走。”
殊墨逆光站在门边。白衣衬着屋外漫山遍野似火的红叶。美得有些凄凉。他表情不变。可眼神中的情绪却像冰雪消融过后一般生动起來。
朝露扶着门框。有些惊讶于殊墨的语气。如果沒有听错的话。他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离开。当然。这点猜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殊墨就背转身去。冷声道:“……那你去吧。”
“对不起。这些事情我必须做完。”虽然前路还未可知。但她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短暂的沉默过后。殊墨突然抬起手來指向院外。只见不远处的树桩旁拴着一匹通体纯白的马。“时间到了。我再來找你。”
“嗯。谢谢你。”
看着殊墨的背影。朝露咬牙点了点头。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向院外那匹马。一拉缰绳飞身跃上马背……
马不停蹄地奔波了几天。朝露终于在四方武会之前赶到了盟主府所在的归宁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过不久就要召开覆盖整个中原武林以及关外众多门派的四方武会了。本就繁华的归宁城近來更添喧闹。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提刀佩剑的江湖人士。而各大酒楼客栈也都是人满为患。
朝露径直回了盟主府。刚一进院子就看见那群疑似被罚扎马步的熊孩子们汗流浃背地站在不远处。看见朝露回來。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涌了过來。朝露一边将路上买的小零食分给大家一边问道:“嘿。我不在的这些天沒发生什么事情吧。”
“沒有沒有。我们几个可乖了~”本名胖丫被朝露捡回來后改了个文艺名叫“夏浣香”的小姑娘舔着糖葫芦眉开眼笑地答道。她这么一说。旁边几个孩子也连连点头。整个一副串通好了的样子。
朝露抽了抽嘴角。撇下这群熊孩子继续朝屋里走去。沒看到夏大叔和那姐弟俩。朝露只好去了后院。。话说一个多月前临走时还特地把这里的事情托付给君无夜那家伙。沒想到回來就沒看到人。该死的。又是去喝花酒了吗。
朗朗秋风拂过。清冷的庭院小径上铺叠着落叶。朝露一径儿走到后院厢房跟前。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昏暗的光线让眼睛有片刻间的不适应。但她很快就透过屏风看到床榻之上盘膝坐着一个人。看样子正在打坐练功。
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只见那端坐于榻上的青年紧闭双目。双手置于两膝。因修炼内功而从体内蒸腾而出的水汽似烟雾缭绕一般飘散在半空中。晶莹的汗珠顺着那挺直英气的鼻梁滑落下來。濡湿了散落肩头的发丝……
“君无夜。你……你怎么了。”
意识到这人安安静静完全不似记忆中那般调笑打趣沒个正形的样子。朝露有些心慌。她提心吊胆地走过去。发现对方脸色苍白得厉害。原本浑然深厚的内力也十分紊乱。
对了。自己的内功突破八层时正是有了君无夜的帮助才得以成功。隐约想起那日君无夜给自己运完功之后情况就不太对劲了。但由于他一直推说过几天就沒事了。所以当时也沒有太在意。难道……
就在朝露越想越害怕之时。正在闭目打坐的青年突然缓缓睁开眼睛。带着一丝困惑的表情将头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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