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地扑上前去。将那几乎与周围的光雾同化的人狠狠抱住。。“我不要什么來世。我就要现在。就要此时此刻。。”
脑子一热。就发狂似的朝着那因太过惊讶而微微开合的嘴唇吻了上去。然而。她最终触碰到的。却是一片空虚的寒气。
愕然抬头。这才发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只有一件带着些微体温的白衣。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环绕在她身侧的。星星点点随风飘散的银白色光雾……
“殊墨。殊墨。不。。不。。”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滴……滴……滴……”
昏昏沉沉的意识被一阵有规律的电子仪器声唤醒。但更加深刻和难以忍受的。是心脏揪痛时无比清晰的感觉。
她瞬间清醒过來。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净的纯白。
遮挡了半面阳光的纯色布帘下露出铝合金窗框的棱角。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和墙壁。第一时间更新以及身下床褥柔软的触觉……一头雾水地撑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來。这时朝露才发现自己手上插了许多粗细不一的管子。连着支架上营养液的吊瓶。。这个地方。怎么看都是医院里的一间病房。
“殊墨……”
抬手捂住仍在钝痛不已的胸口。她下意识地默念着那个刻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突然猛地拔掉身上的针管光着脚跑到窗台边上。玻璃上倒映出一张久违了的容颜。
“怎么会这样……”难以置信地对着玻璃摸了摸脸庞。沒错。是自己本來的身体。
难道。她已经穿越回來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只觉得头脑一懵。。脑海中浮现出殊墨像破碎的琉璃一样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场景。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整个人虚脱一般跪倒在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的房门突然被人推了开來。紧接着是一声同样熟悉而久违的呼唤声:“露露。”
她愕然回过头去。站在门口那两个热泪盈眶的中年男女正是自己许久不见的父母。
“爸……妈……”
尽管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还是用尽力气回应了他们的呼唤。
“孩子。你终于醒过來了。”老爸抹了一把泪水。扶着已经激动得两腿发软说不出话來的老妈走了过來。
纵使心里有太多疑惑。但面对为她操了这么多心的父母。她只能暂时压制住情绪走过去将老妈扶到床沿坐下。故作平静地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三个月……你不省人事整整三个月了啊。”老妈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医生说再不醒來可能就是植物人了。我和你爸不相信。就一直等……”
三个月。怎么可能。明明已经过了三年啊……
她恍然无措地睁大眼睛看着床脚。又听到老爸急急忙忙地说了句“哎呀。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孩子她妈。你快去叫乔医生來看看露露的情况啊。”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
还未从激动的情绪中缓和过來的父母再次忙碌了起來。而她却像个木偶一般靠在床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殊墨。你在哪里。你真的……离我而去了么……
无助地抱起双膝将脸埋进臂弯里。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的眼泪而担心。只能隐忍地将泪水洒在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连哭都无法哭出声來。
“乔医生。你快看看我家露露情况怎么样了。她刚醒來……”
随着母亲殷切的呼喊声落下。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犹如记忆中那人一样白衣胜雪的修长身影。她错愕地揉了揉眼睛看过去。陡然看清那人容颜的瞬间。她如遭电击般浑身颤抖地愣在了原地。
“殊……墨……”
完全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而站在不远处的白大褂青年听到她这一声呼唤。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來。过了半晌。那人脸上陌生冷淡的表情逐渐舒展开來。紧抿的唇角也微微牵起一丝弧度。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在她始料未及之间已恢复成记忆之中的样子。而看向她的眼神也有如冰雪消融般温暖柔和了起來……
“朝露。”
在父母和同來护士惊讶的目光中。他步伐稳重地走了过來。雪白的衣袂扬起一道熟悉的弧度。“你说的沒错。已经不用等到來世了。”
殊墨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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