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她脸侧.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动作十分细致.连每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
晕死.这种行为都不叫行不轨那什么样才叫行不轨啊
“奇怪……怎么沒有易容的痕迹……”
朝露提心吊胆地倾听着那人纳闷的自言自语.被人摸几下不会少块肉.虽然很气愤.但她还不至于蠢到继续出言激怒对方.
可是.这人好像说了易容……如果是易容的话.她的确是被御非篱易容过了啊.难道她使用的易容技术比较高明.一般人看不出端倪.
“莫非.你服用了易容丹.”
听到问话朝露赶紧摇头.她才沒有吃那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呢.这哥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啊.问也问了.摸也摸了.差不多得了赶紧走吧……
“算了.你这满嘴胡话的女人也沒什么可信度.”
很显然这家伙早在刚才就已经起疑了.所以压根不问朝露的意见就将她的袖子撸了起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一根冰凉凉的尖锐物体在她手臂上扎了一下“哎哟.你要抽血不会提前说一声啊”被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刺激得惨叫一声.朝露气急败坏地想要转过头去向那人狂丢一顿卫生白眼球.
“唰唰”两声.肩膀骤然一阵轻松.她僵直的身体总算得到了解脱.
朝露第一时间转过身去.可映入眼帘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庭院.她完全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按道理说她此刻应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刚才那人的态度虽然十分冷漠.但似乎打一开始就沒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对方居然不是冲着御非篱而是专门为了自己來的.这又意味着什么.
“哎.总觉得事情变得越來越复杂了.”
实在想不通个所以然來的朝露揉着酸疼不已的肩膀往自己房间走去.或许今后的日子要过得更加小心谨慎些了.
……
……
与此同时.瑞王府后院.
静谧的夜色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高墙翻上铺垫琉璃瓦的屋顶.衣袂抖空的声音很快就被一阵接一阵的风声吞沒.
“啧啧.这瑞王府的女眷.也着实太多了一些吧……”
伴随着风过枝梢时发出的悉悉索索的碎响.在那被树影笼罩的屋顶传來一个带着些许戏谑的感叹声.
然就在这时.另一道黑影稳稳落在飞檐之上.被月光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轮廓.
“你果然藏了一手.武功被废什么的.是个幌子吧.”
与之前慵懒低沉的声线不同.紧接着响起的.是一个清冽悦耳却充满了讽刺的年轻男子声音“君无夜.你怎么会到这里來.”
听到身后人的质问.趴在屋顶观察房内情形的黑影动了动.然后慢慢悠悠地转了过來.露出一张俊逸明朗的脸庞.“哟.辰曜小子.巧遇啊巧遇.”看到脸色再黑了一度的辰曜.君无夜毫无自觉地咧嘴一笑.
“你的武功究竟是怎么回事.”孑然立于飞檐之上的辰曜神情冷漠.全无故人重逢的喜悦之情.“别告诉我是这段时间重新修炼起來的.”内功被废.就算废寝忘食地练上几年.也根本不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更别说神不知鬼不觉地避过瑞王府的重重守卫來到内院.
君无夜侧过头微微思考了一下.毫不在意地两手一摊.道:“我又不是只修炼重阳宫的内功心法.之前被废的也只是那一部分而已.”
“……”
辰曜表情抽搐地沉默了.该死.被这家伙耍了.
“喂.别这么杀气腾腾地看着我.我会害怕的~~”虽然废了点内功影响不大.但毕竟无法和全盛时期相提并论了.君无夜笑嘻嘻地看着辰曜.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地向对方示弱道.
“……所以.你今天來这就是为了偷窥王府里的女人.”辰曜一挑眉.目光凛冽地扫向君无夜脚下露了半条缝隙的瓦片.
“哎呀.你又误会我了不是.”君无夜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胳膊.无视辰曜脸上嫌弃鄙夷的表情欢快地跑了过來.“和你一样.我也是來找朝露小娘子的.”
“哼.你知道我是什么想法.”辰曜沒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君无夜微微一笑.道:“当然~首先.我并不觉得以你的性格会自愿留在瑞王身边当差……然后呢.看你一副装备整齐、黑眼圈严重的样子就知道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找人了对吧.朝露娘子要知道你这么紧张她.肯定感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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