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我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我去就行了.”
君无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去他都沒意见.
反倒是朝露大大地吃了一惊.有了前几次不甚美好的相处经历.朝露一直以为这少年极度厌恶自己.听到对方表达出要帮忙的意思.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看什么看.沒见过一只眼睛的男人吗……”见朝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辰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飞快地转身离去.
再次感叹了一句“这人好凶噢”之后.朝露有些局促地开口问道:“那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话音刚落辰曜就整个儿一愣.而君无夜则表情复杂地皱起了眉头.
“怎、怎么了.”朝露不知所措地缩了缩脖子.气氛不对.她好像说错什么话了.
辰曜沒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哎~你啊……”
君无夜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凑近朝露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问这种沒心沒肺的问題.会很伤人心的知道吗.”
朝露一头雾水地回看着君无夜.完全沒听懂.
“好了好了.这也怪不得你~”君无夜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着转身走开.
莫名其妙地看着君无夜背影远去.朝露有些无语.干嘛不把话说清楚啊.
……
……
与此同时.曦国皇宫.
年过不惑的君主坐立不安地在大殿之中來回踱步.直到管事太监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他才急不可耐地大喝一声:“国师呢.怎么还沒來.”
“皇、皇上……”太监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
“再不把国师给朕请來.就让你们脑袋搬家..”皇帝气急败坏地摔了一只茶杯.因暴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眸显得十分吓人.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绕过太监身旁走了进來.
“国师.你可算是來了..”
皇帝喜出望外地起身迎了上去.一改刚才暴戾狂躁的表情.换上堪称讨好的笑脸.“來來來.快坐到朕身边.”
支走所有太监宫女.皇帝鬼鬼祟祟地凑到殊墨跟前.眼睛里精光四射.“国师.今天的药呢.”
被皇帝蜡黄的手指拽住了衣袍.殊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陛下.您的病已经痊愈.不需要服药了.”
“国师你误解了.朕的意思是……”皇帝咽了咽口水.死死盯住殊墨的脸庞.“长生不老药啊.”
“……”
殊墨平静如初地回应着皇帝的狂热.只有眼神渐渐冷却.
“我已经如约治好了陛下的病.”殊墨答非所问地说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侵入骨髓的森冷寒意.“那么陛下答应我的条件呢.”
皇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再度挤出笑容.将殊墨的袖子拽得跟紧.“只要国师答应为朕炼出长生不老的丹药.别说我曦国的宝库.就算拿出半壁江山作为交换.朕也无怨无悔啊.”
看出皇帝眼里赤.裸.裸的贪婪.殊墨沒由來的一阵恶心.冷漠地说道:“……说好的那件东西.必须让我先看一眼.”
“沒问題.沒问題.”皇帝忙不迭地答应.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踮着脚凑近殊墨耳边..“国师.你随朕來……”
殊墨沒说话.跟着皇帝向大殿深处走去.
经过几道机关门之后.來到一处通往地下的扶梯前.皇帝神秘兮兮地咧嘴一笑.对殊墨解释道:“刚才那几道机关看似平常.其实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命丧黄泉~还有这里……”故意停顿了几秒增加悬念.然后把钥匙插进扶梯旁边的一个小孔.旋转了几下.
“哼哼~一般人就算破解机关进到了这个地方.也不会想到这扶梯根本不能通往宝库.一路走下去只会到达朕特地为他们准备的蛇窟.真正的道路其实是在这里..”
话语一落.两人所站的地板突然塌陷.紧接着被齿轮带动缓缓下降……
机关地板一直往地底下降了十几米.最后停在了一处墙壁雕刻龙纹的石室中央.
石室内并未点燃烛火.却被琳琅满目的珠宝玉石和堆积成山的黄金映得十分亮堂.皇帝得意洋洋地拿起一个镶嵌宝石的酒杯.对殊墨说得:“这里还只是我曦国宝库的一部分.只要国师能让朕长生不老、羽化登仙.那眼前这些金银珠宝.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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