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恼着,事情却迎來了新的转机……
凤吟的大哥凤潇也在朝廷为官,虽不及凤丞相位高权重,却也有些名头,而且并未因父亲入狱受到牵连,在朝露等人來到皇城的第三天,凤潇暗中派人前來联络,邀众人于东巷一家茶楼碰面。
收到消息,意志消沉了好几天的凤吟总算打起了精神,朝露看着也觉得安慰,毕竟凤吟投身候奕阵营之后就再也沒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一行人來到茶楼时,凤潇已在雅间就坐了。
眼前的公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身鹅黄色织锦纹镶金边的袍子,黑发以玉冠整齐地绾在头顶,显得十分清爽贵气,男子眉宇间有着与凤吟相似的傲气与张扬,但由于年长几岁而显出一种成熟的韵味來。
“大哥…”
凤吟激动不已地唤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
“小吟……”凤潇同样激动地回握住弟弟的手,可眼神中却透出些许疲惫。
“我、我对不起你们…”在凤吟看來,自己的家族遭此劫难都是被他所害,因此一见到凤潇就自责地垂下头來,连说话的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
凤潇摇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道:“瑞王英明仁爱,你的选择沒有错,父亲也是支持你的,我们一家人更加不会为此埋怨你。”
“可是……”
“别说了,你的朋友们还在那边看着呢,先坐下吃点东西吧。”
凤潇抬起头,向朝露等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朗声道:“你们护送我二弟至此,凤某无以为报,故在此备下薄宴,还请各位勿要嫌弃。”
“哪里那里,大哥你客气了~”面对这种文绉绉的官腔朝露向來束手无策,稍沒注意就跟着凤吟一样喊了声“大哥”,弄得她自己也挺尴尬。
而其他几人只有赫连不弃和君无夜礼貌性地笑了笑,殊墨的面瘫脸由始至终连个微表情也沒有出现过,而辰曜则比朝露更不擅长接官腔~
刚就坐凤潇就要给众人敬酒,朝露虽为女子,可毕竟是个穿越者,也沒有这个世界的女子身上那么多条条框框,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毫不忸怩。
然而,她嘴唇刚碰到杯子就听见耳边响起一声大喊……“别喝,酒有毒…”
条件反射地扔掉酒杯,可还不等她做出更多的动作就直觉脖间一紧,竟是被突然暴起的凤潇一把扼住了喉管…
“大哥……”凤吟难以置信地惊呼一声,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亲哥哥一般。
朝露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喉间被挤压的痛感无比真实。
“凤大人,您还是放开她比较好哦~”几人当中只有君无夜表现得最为平静,但即便如此,他嘴角的笑容仍然带上了一层隐隐的寒意。
此时的凤潇已经完全褪去之前温和亲切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森森的笑脸,“原來在座各位真如情报所言,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人啊~”话语间凤潇左脚在地板上有规律地跺了三次,随即雅间左右两侧的墙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孔洞,从里面伸出一支支泛着青光的毒箭头。
“机关?”君无夜收起笑容,眼神渐冷,“看來,凤大人为了对付我等,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啊…”
辰曜面无表情地甩出一道蓝幽幽的剑气,赫连不弃则是不声不响地站了起來,一直被朝露误以为是戒指的东西突然发动,从边缘延伸出的锋利钩爪覆盖到整个手背,远远看去像是猫科动物长长的指甲。
“大哥,这是为什么……”凤吟痛苦地抱住头,很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凤潇冷冷一笑,不知向哪使了个眼色,就从窗外飞扑进來一个穿着官兵盔甲的人,在凤吟做出防备之前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上,将人击晕了过去。
直到这时朝露才从刚才黑衣人打破的窗口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对面楼房的阳台和屋顶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弓箭手,锋芒一致指向这个雅间,只要有人从窗台出去,绝对会在一瞬间被万箭穿心……
朝露的心情随着埋伏在外的弓箭手现身而一直沉入谷底,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束手就擒吗?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意识到,哪怕是像辰曜他们那样的绝世高手,在人海战术面前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就在朝露万念俱灰之时,窗外传來一阵激烈的兵刃撞击声,事出突然,凤潇本人也完全沒有料想到,但依然死死扼住朝露的脖子不然她逃脱。
混乱之中,一个黑衣蒙面人冒着箭雨破窗而入,临死前还拼尽力气传话道:“少主在楼下接应你们…趁现在快逃……”
少主?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是那次在凛都见到的御风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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