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鸡子也是土的,六块钱一斤!两只全买五块半。”满头花白的老奶奶,枯树枝般颤颤魏魏的双手,不停地抹着称杆子,称砣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她努力的睁着两只老花眼吃力地辩认着那老式的模糊不清的称花。
“一斤七两,八两,九两。。。。”
“我叫你,还十两呢!”话落蛋碎,“咔嚓咔嚓”称杆子变成了三节。比周杰伦的双截棍还多上一截。
“咯咯咯”两只营养过剩的肥公鸡奋力挣脱着脚上的绳索,抖动着美丽而有力的翅膀,岂图挣飞。由于没有来得及统一思想路线,只能是大难临头各奔自飞。结果是相互撤肘,又因势均力敌,互不妥协,结果就是保持在原地打转。
“你往哪跑!”小杨顺手抓起那根系着鸡子的细薄的小绳,不料因挣扎过分,基中一只公鸡竟脱了缰绳,这家伙可能对小杨的那身制服感到恐惧异常,竟大鹏展翅般地想腾空飞跃。
“咯咯咯”,在半空中不断拍打着双翅,终因体力不支而一下子降落到了一顶帽子上。
“啊!”那帽子下面站着的竟是董大队。你说这个攀龙附凤的家伙,你怎么这么市利呢,不带这样巴结领导的!难道是董大队的头大帽沿宽?只见它的两只锋利的爪子死死地抠住帽沿,头上的大红冠子像瘪了气的红气球一样在不断地抖动着,两只圆润的大眼惊恐地张望着。。。。“咯咯咯”,看来它有点恐高。
“哈哈哈哈”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大。
“董队,小心你的眼,快闭起来,快闭眼啦!”小杨大惊失色。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又是一阵大笑。
“我的鸡子,我的鸡子!”老奶奶伸手想去抓董大队头上的那只鸡子,却因她个头太矮,落差太大,怎么也够不着。
时伟明上前抓住了它,“咯咯咯”,疲惫的公鸡悲泣着。
“拿去,快走!”他推了一下正在呆的老奶奶。
“你怎么还给她了?”小杨责问。
“那怎么办?就永远放队长的头上展览?”时伟明白了小杨一眼道。
“哎呀,不动不动,董队你的帽子上那好像是。。。”小杨疑惑地看着董队又看看老可,不敢说了。
“是鸡屎!”时追伟明说。
那半白半墨的一大团,分明地躺在董大队那崭新的方方正正,挺刮的帽顶上面,四周已经涸湿了一大圈。根据经验,时伟明完全可以肯定那位老奶奶是个实诚人,因为那半白半墨的东西分明就是家禽们吃食青菜和稻谷的排泄物。时伟明家不仅养过鸡,还养着鸭。
“呸!真他妈的晦气!”董大队啐了一口。
“哎!你们这帮人,我钱都付了,你们怎么把我的鸡蛋也摔碎了啊?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不然我就去投诉你们。”买鸡蛋的贵妇人不依不饶,因为盛怒,两边的纯金耳垂像鸡冠一样不停地抖动着。
“你爱告告去!谁让你在这里买东西的!”小杨说。
“那是你们管理不到位,谁让你们让她在这里卖的呀!”妇女据理力争。
双方大吵,互不相让。
“我的鸡蛋,我的鸡子!”嚎哭声响彻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