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乡里,两个人在时东然的住处,又在谋划那条山道的事。 ≥
“打从实习开始,聚到现在,我自己已经挣了五万块钱了,再回家争取点支持,十万应该没问题。”时东然说。
“我,我准备回家一趟。”楚豹良说。
“这刚来就想回去,该不是饿着了吧。”殷由之推门进来了。
楚豹良笑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呀,鬼鬼祟祟的还瞒着我。
“我们在说山道的事。”时东然告诉她。
“那为什么背着我呢?”殷由之不饶。
“迪迪,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楚豹良说。
“想不到你脑子里还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怎么?瞧不起我?还是怕我拖累你们?”
。。。。。。。。
“我自己没钱,那我就向二爸他们借点,等挣了工资再慢慢地还给他们。”她说。
“贷款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楚豹良说。
一个星期后,楚豹良从市里回到山里,带来的不仅是贷款有望的好消息,还得意地展示着手里的一个存折。
“三十万元!你——豹良,你可不能尽啃老呀!”时东然惊呆了。
殷由之疑惑地拿过存折,翻看着,沉默一会儿,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说:“到底是干部子弟,出手就是不一样!”
“你们可不能误会啊,我这钱可是来得正当着呢,一部分是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还有就是我把我的车暂时抵给了一个朋友,等我有了钱再赎回来。反正现在也用不着,放那还得提折旧呢。”楚豹良诡诡地说。
“什么?你的车?。。。。。。”两人大惊。
。。。。。。。。。。。。。
又是一个希望的季节。
阳春三月,和风送暖,草长莺飞。山头上,彩旗飘飘,机器轰鸣,人头攒动。经历了两个季节的孕育、筹谋,开山凿道工作正式拉开围幕。
总指挥时东然、副总挥楚豹良,头戴黄色安全,左膀上套着红袖圈,手拿小红旗和小喇叭,在山上山下来回跑动着,提醒人们注意安全。
因为连日的筹划、盘算,他们已经眼睛干涩布满血丝,因为不停地上攀下跑,他们已经双腿抽筋全身酸麻,因为不停地对着喇叭提醒着安全,他们已经喉咙肿痛声嘶力竭。。。。。。
一块块巨石,被挖掘机那大大长长的铁掌抓上抓下,几十名壮汉在挥汗如雨地肩挑手推,眼看期待已久的梦想即将成为现实,所有的人都处在激动亢奋之中。
随着“咵嚓”一声巨响,又一块巨岩被拦腰斩断。。。。。。。。一块年深日久,风化腐朽的断岩,竟然意外地滚落下去。。。。。。。
一个背着篓子的女孩,正好奇地一路欣喜着跳跃而来,那块巨石不偏不倚地一路翻滚着正向她冲去。
“哎——孩子——!”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惨祸就在瞬间。。。。。。。
这一切,让所有的人,包括正站在不远处山腰上的楚豹良惊呆了。就在这一刹那,一个身影从楚豹良的身后飞了出去,推开了浑然不知孩子。
同时,一个身形应声倒下。
。。。。。。。。。。。
正在教孩子们认字的殷由之闻讯飞奔而来,看着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的时东然,她当时便昏厥过去。
止血丹、三七粉。。。。。消炎、止痛,老中医忙了一夜,时东然仍然昏迷着,还出现了多次吐血,全身渐渐肿黑,还出现了烧症状。。。。。。已然是庵庵一息。
这地方,四周全是山,车子是肯定没法进来的。用肩抬出去,那已经错位折断的骨头和损伤出血的内脏是绝对经不住折腾的。
乡长也赶到了,同样是一愁莫展。
“这可怎么办?要是这样下去。。。。。。”老中医低着头,难过地说。
“会怎么样?快说,他到底会怎么样?”楚豹良狮子一样的低吼着。
“会。。。。会危急生命的。”
“什么——!”楚豹良双目如炬,挥舞着双手疯狂地问,“快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老中医抬起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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