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怎么会呢?我们怕这穷山沟、小地方留不住你们这些一个个长着长长的翅膀,会飞的年轻人啦!”
“是啊,豹良,你怎么又回来了呢?”稍稍缓了缓神的时东然问。
楚豹良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他想说自己的根还在这里,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殷由之到山里的时候,楚豹良正在工地上,只有时东然还在屋里静静地躺着,他因为身体太虚弱,还得休整两天才能上山。她朝屋里伸伸头,见他已经恢复得正常了,就想回头走出去。
“迪迪,是你吗?”时东然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走了过来,“你——你还好吗?”
“你放心吧,我还好。。。。。”她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教孩子认字了。”
“你——,迪迪,我——,谢谢你这么多天以来对我的照顾,也谢谢豹良救了我,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豹良。。。。。”
“东然大哥,快别这么说,我们都是朋友,不用说对不起也不用说谢谢。。。。。我过去了。”她走到另一间屋子里,走到闹哄哄的孩子们中间,她需要孩子们的喧闹,她不能让自己静下来。
收工回来,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吃晚饭,见到了殷由之,楚豹良强压心中的狂喜与激动,急急地坐到她的身边,停了筷子,表面上只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去村口接你呀。”
“谢谢!你快吃饭吧,我自己很好的,不用麻烦了。”殷由之淡漠地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楚豹良还想说什么,他张张嘴,还是咽回去了,当着这么多人,他能说什么呢?
晚饭后,天上有一层淡淡的云,风轻轻的,山里的空气真好。
“迪迪,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楚豹良来约她。
她心头一动,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泪水一下子充了上来,她哽咽着不能说话,只是背对着他,摇了摇头,“我——我累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早点休息啊。”看得出他很失望,更很关切。
一连几天,殷由之总说自己累、困、头疼,找出各种理由推托楚豹良的约见,楚豹良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她这是怎么了呢?难道是她爱上时东然了吗?几十天的寸步不离,是不是让他们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了呢?
也不对!她不仅是对自己冷淡,对时东然更是敬而远之,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那绝不是男女之情的表现,这一点倒是让楚豹良放心的。
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这样远离自己呢?
“迪迪,你来,我有话对你说!”这一次楚豹良是不容分说了,他真的受不了了,直接拽着她的膀子,拉到了外面。
殷由之也不再挣扎了,她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
坐在山坡上,皎浩的月光如水似纱地笼在他们身上。楚豹良抬头静静地凝视她,不说一句说,远处传来一声声犬吠和深山里的鸟叫声,更显夜的幽静和空寂。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殷由之不想给他太多的时间,也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的思想。
楚豹良的心头一凉,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希望点燃的内心小火苗又要幻灭了吗?他不甘心!不甘心!
“迪迪,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有美吗?我多么希望能永远地就这样看着你。。。。。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不要说这些了,我不想听。。。。”她转过头去,不给他看。
“为什么呀,迪迪?前一段时间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连与你说话的机会和心情都没有,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让我说给你听。好吗?”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既然过去了,还说它干嘛呢?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用说了。”
她的语调很低,他能感觉到她在默默的饮泣。。。。。。
“迪迪,你这是怎么啦?”他急忙起身过来,抚着她的肩头,轻问。
殷由之慌忙挣脱他的按抚,站起身来,离他远远地站着。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什么叫一切都过去了?”楚豹良突然地咆哮起来,一下子冲过来,两手死死地抓住殷由之的肩膀,不停地晃动着,大声音地说“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却对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告诉你没有为什么?呜——”
“迪迪,你——你这是怎么啦?你到底是怎么啦?迪迪——”楚豹良突然地把她往怀里一揽,心疼地说着,说着,随后,自己也失声痛哭起来。。。。。“迪迪——我的迪迪,你这到底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