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出了甚岔子,自有阿玛出面收拾!”
三爷飞快地在心里头将弘晴所言的计划过了一遍,见无甚可挑剔处,心可就动了,极为难得地豪迈了一把。
“谢父王隆恩,孩儿定不敢有负父王之重托。”
弘晴实在是太了解三爷了,别看其这会儿说得豪气万千,可真要出了大事,得,一准又是犹豫万状了的,不过么,就算心里头再如何不屑,那可是万万不能带到脸上来的,不仅如此,还得感激万分地谢恩不迭,当真令弘晴很有些歪腻之感。
“嗯,那就这样好了,你且道乏罢。”
了却了一桩心事,三爷的心情自是大好,又念及旗务的折子尚未赶完,也就不想再多留弘晴,这便一挥手,下了逐客之令。
“是,孩儿告退!”
三爷既已开了口,弘晴自不敢再多迁延,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自行回转“翠山居”去了。
“唔,是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弘晴去后,三爷却并未急着拟写奏本,而是不言不动地端坐着,默默地寻思了良久,自觉手中的暗底力量实在是太过薄弱了些,已是就此起了建立情报机构之心……
俗话说得很,心中有事,神难定,即便弘晴的心性已是超乎寻常的沉稳,可心有牵挂之下,不仅昨夜一夜不曾睡好,今儿个一早的课也是时不时地神游天外,好在记性过人,早将那些个《四书五经》背得个滚瓜烂熟了去,却也不致于在课上露出啥马脚来,只是头却是不免沉得厉害,一下了课,也没跟老十四等人多拉呱,借口工部事忙,直接便出了宫,正琢磨着是否要先到工部应个卯之际,却见刘三儿满脸激动之色地从马车停靠处疾步窜了过来,脚下不由地便是一缓。
“小王爷,大喜啊,嘿嘿,得手了!”
刘三儿心情一激动,也不管宫门处值卫的大内侍卫们如何惊诧,三步并作两步地便冲到了弘晴身旁,一俯身,贴在弘晴的耳边,低低地禀报了一句道。
得手了?好!
尽管刘三儿没明说啥得手了,可弘晴却是一听便知,担了一个晚上的心思自是就此烟消云散了去,饶是弘晴再如何沉稳,到了此时,也不禁激动得面色涨红,好在养气的功夫了得,倒也不曾有甚不妥的言行,只是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住了波澜起伏的心境,一挥手,略带一丝颤音地吩咐道:“走,去小串子胡同!”
“好叻,小王爷,您请,小的跟上!”
刘三儿原就是个好闹腾的主儿,尽管已得了小串子胡同那头传来的结果,可却并不知详细过程,心里头早就痒得很了,自是巴不得赶紧去问个清楚,这一听弘晴有令,哪有不乐意的理儿,嘻嘻哈哈地耍开了贫嘴。
这臭小子,也不看个场合,瞎闹腾!
这一见刘三儿在那儿耍宝,弘晴实在是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心挂着商号之事,也懒得跟其多计较,也就只是不耐地横了其一眼,抬脚便疾步向广场对面的马车停靠处行了去,刘三儿见状,自不敢稍有怠慢,这便扮了个鬼脸,嬉皮笑脸地跟在了后头……
“明涛,昨夜一事可有伤亡否?”
一行人等赶到了小串子胡同之后,自有陈思泽等人出门将弘晴迎进了后堂,卜一落座,弘晴却并未急着追问战果,而是先问起了伤亡情况。
“回小王爷的话,昨夜一战顺遂,万和顺一家老少如今已此处,另,负责暗中保护于其的四名哨探已尽皆伏诛,我方仅有两人轻伤,并无大碍,修养月余也就可痊愈了。”
这一听弘晴没问战果,先问伤亡,曹燕山心中立马涌起了一阵感动之情,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声线平和地简单介绍了下情况。
“嗯,那就好,昨夜参战之人尽皆有赏,回头让子松(陈思泽的字)去账上支取三千两银子,就由明涛做主按功劳大小分将下去。”
弘晴要的只是战果,对昨日一战之具体情形却并不怎么关心,此际一听只有两人轻伤,心情自是大好,毫不吝啬地便批出了不轻的赏格。
“谢小王爷隆恩!”
一听弘晴有赏,陈、曹二人自是欢喜得很,各自躬身谢恩不迭。
“嗯,去将万和顺那厮提将上来,本贝子要亲审个分明!”
该表现宽仁与大气的既已表现完了,自是到了该办正事的时候,但见弘晴只一挥手,已是高声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有令,曹燕山自不敢怠慢了去,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退出了厅堂,不多会已是领着两名壮汉押解着一身材肥硕的中年人又转了回来,这胖子正是失踪了多日的“麒麟商号”账房管事万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