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吓成那个样子,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肚肠子都疼了,眼泪都流出来了。夹答列伤“瞧你那点儿出息,什么都坦白了,真变态了?”说着就把那把玩具刀收了起来。
小杂皮知道自己被愚弄了,你说也是的,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一个姑娘家哪能不害怕吗?她一跃而起冲过去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万里知道自己太过分了,也没还手,抱着头让她打出出气。
"你个不要脸的老杂皮,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看见美女就动花花肠子。"小杂皮累得呼呼喘粗气,还在不停地骂。
"切,还美女呢,自己都说自己是变态的玩意儿。哎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变态了。和你一样。哈哈。"万里装腔作势地学小杂皮。
"爷那是怕你这死猪狗占了便宜,才那样说的,爷是纯姑娘,是我们那里的第一美女。咋样?名符其实吧。"小杂皮得意地说。
"我的天哪,这世界太疯狂了,乌鸦都想做凤凰了。人家那是忽悠你的,怕你自卑,想不开。谁像我心眼儿这么好,跟你实话实说。跟你说句真心话,你想嫁人是难了,这辈子只能独唱了。看到一个女孩子孤独终生,我这善良的心啊,拔凉拔凉的。夹答列伤"万里夸张的说。
"就你那狼心狗肺,黑心肝。本姑娘嫁不出去?实话跟你说,我们家都不敢安门槛,怕踩烂了。一天到晚全是说媒的,唉,愁死人了。"
"这话是真的,说媒的太多了,都是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万里笑着说。
听万里这么说,小杂皮又生气了,举手又要打。万里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小手凉凉的。小杂皮的手被抓住了,手就软了,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害羞了。
"好了,别打我了,累着你。你的手可真凉,我帮你温一下。"万里厚着脸皮说。小杂皮没反对,让他给自己热着手。一时间,谁都没了言语。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声。
"怎么不说话了,又在打美女的主义。心里憋着坏呢?"良久,小杂皮才轻声地说,语气变得很温柔。
"我给你热热手,就说的这么难听,真是的。"
闹够了,坐在火炉旁烤火,熊熊的火光映着女孩儿红润的脸庞。她介绍起了自己:“我叫吴玉,爸爸妈妈离婚了,我跟着妈妈过,妈妈身体不好,初中毕业后就不读书了,出来打工,怕被人欺负,就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时间久了就养成了现在的性格。”
此时,万里倒有几分同情她了。“那你真的变态了,恐怕真的嫁不出去了。”万里开玩笑地说。“你才变态呢,爷还不想嫁呢,就跟我妈一起过,路上我就看你不是好东西,我才要走的,不过我又怕你真的冻死了,这才回来的。真后悔。”吴玉没好气地说。万里也告诉她自己的名字,说自己是来办事的,不是坏人让她放心,车钱不会少她的。
夜深了,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发出恐怖的怪啸。二人也困了,把火炉架满了柴,万里靠墙边铺好草垫子睡下,吴玉在火炉子边上铺了些草垫子也睡下了。“老杂皮,你可要老实点儿,别动啥坏心思。”吴玉半开玩笑地说。“你就省省吧,我很正常,没变态。都长成这样了还这么小心,真难为你了。”万里打趣的回了一句.。“我这样咋了,大眼睛双眼皮,这十里八乡的谁不夸我长得俊呀?你就找瞎了眼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吴玉不服气地说。“是找不着你这样的,你是濒临灭绝得品种。”万里又损了她一句。吴玉不理他,气呼呼的睡了。
第二天,风和日丽,太阳暖暖的照着秋天的草原。万里起来后在草原上漫步,心旷神怡。白云在蓝天上漂浮,瓦蓝瓦蓝的天空,让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透明的世界里。
抬头仰望长生天,晓风轻拂动经幡。消愁何须诵箴言,人到草原天地宽。
自幼打马原上走,何惧风雪一身寒。此地南行八百里,才到天下第一关。
望了一回草原,万里回到小屋,吴玉还像个死猪似的睡呢。喊了几声,才把她喊醒。“真是的,倒霉催的,爷跟你受这罪。”刚起来,就抱怨上了。“我才倒霉呢,碰上你这么个半阴半阳的主儿,一会儿跑了,一会又跑了。整得我遭这罪。”万里也没好气。
收拾好东西,打燃了车又开始往前走,绕了很远才绕过了那段路。中午时候,总算到了东乌旗。饿了一上午的肚子,赶忙找了家餐馆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五张驼肉馅儿饼,两碗紫菜汤。驼肉馅儿饼可是当地的名小吃。这驼肉啊,纤维太粗,做什么都不好吃。但做馅儿饼,那真是一绝。人家都说,你到了内蒙,没吃坨肉馅饼就算白来了。这驼肉馅儿饼薄,只有筷子的直径那么厚,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馅儿,大,和饭店里的菜盘一样大。软,那真是绵软可口。
服务生倒上茶来,喝了一口,都咸滋滋的。据说这地方的水都是咸的。
吃过午饭,二人也累了,就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万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这几天真是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