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丹回房的时候心情有些郁郁不乐。睍莼璩伤顾远已经从美国回来,约她明天见一面。她很紧张,但是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一直躲着也没用。
南宫烨从浴室出来,一身黑色睡袍,她觉得真是太衬他的气质了。
黑暗冷酷,阴郁得没有阳光的男人。
他洗了头,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颊面流下,蜿蜒在袒露的健美胸膛上,有一种禁yu式的诱huo,说不出的xing感。夏忆丹看的口干舌燥,想起昨晚他的狂野,不知疲倦的索要,夏忆丹脸颊燥热起来,耳根都开始火烧一般。
她暗暗唾弃自己,真是太没节操了。
南宫烨见她站在那儿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冷声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吹头发?”
夏忆丹暗暗吐了吐舌,过去给她吹头发。她开了吹风机的小档,风比较凉,对发质损伤不会那么厉害。她动作轻柔,从里层慢慢给他吹干,柔软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穿过他的发间,掠过他的头皮,不急不躁,南宫烨舒服地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等夏忆丹帮他吹干的时候,发现他已睡得沉了,就那样靠着床头睡着了。夏忆丹望着他的眉眼,有些心疼,为什么连睡觉眉都蹙得这么紧呢?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轻轻地按在他的双眉之间,轻轻地抚平,似乎只有这样他在睡梦中才能快乐一些。
夏忆丹轻轻地把他放平,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盖了被子,自己就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床上的男人缓缓地勾起唇畔,嘴角一丝温情流泻而出,调整了睡姿睡去,一夜好梦。
第二天,南宫烨去上班后,夏忆丹就收拾着出门了。
她和顾远约在顾家老宅附近的公园里见面,以前他们经常在那里散步。她到的时候顾远已经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候了,身边有一名中年管家陪着。
顾远穿着唐装,拄着他的拐杖,整个人背着晨曦,显得有些苍老。夏忆丹眼睛一红,走了过去,顾远见她来了,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管家走远一些。
“顾爸爸……”夏忆丹上前搀扶他,他顺势起身,夏忆丹陪着他在公园的道上慢慢地走。
“人老了睡眠就是浅,以前还能在公园划划太极,现在都有些懒了。”顾远说。
“顾爸爸,您老当益壮,等身体调养好些又能练太极了。”夏忆丹笑着说。
顾远笑得和煦,旁边有熟人经过都一一打过招呼。
“丫头,你受委屈了。”顾远突然说。
夏忆丹垂了眉目,睫毛颤动。
“唉……我在美国都听说了,回来也了解了你们的事,你也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一个人闷在心里,被人欺负也不吭声,你这孩子啊!”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强忍着悲伤,“我如今很好,现在我只想这些事能快些过去。”
顾远站住脚,转头望着夏忆丹,认真地问:“你真的打算和炎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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