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田奎微微点头,目中也流露出一丝笑意,“这答案,的确已比你之前的答案高明很多,也罢,既然是我带你上山,就理应收你做弟子,从今ri起,你便是我田奎的弟子了。”
苏寒闻言,站直了身子,面露喜se再度拜下道:“多谢师父!”
田奎站起身,面上也流露出笑意,不过很快这笑意就被他收起来,苏寒挠挠头,有些奇怪道:“师父,拜师可要走什么流程?比如敬茶等等。”
“我这里没有那般的繁文缛节。”田奎向着门外走去,“随我来。”
苏寒应了一声,急忙跟上。
两人走到门口,田奎忽地顿住脚步,扭过头奇怪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苏寒略微犹豫片刻,古怪道:“莫非师父除了膳事房领班的身份外,另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田奎问道:“你既知我身份,又想要追求天地大道,那你觉得,跟着我,可有触摸大道的机缘?”
苏寒摇摇头,“弟子不知,不过弟子明白,师父能给弟子看那般宏伟的天地,证明师父胸中丘壑不小,因而虽然师父只是个膳事房的领班,但是弟子斗胆猜测,
师父或许淡薄名利,实则乃是世外高人?”
他顿了顿,却又挠挠头道:“又或许,修道之人,哪怕是一个膳食房的大勺,都已如此了得?不过就算师父修为不高,也比我强过太多,夫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拜师父为师并没有什么不对。”
“你个小子!”田奎终于再板不起一张脸,笑着拍了一下苏寒的脑袋。
“站稳了。”到了屋外站定,田奎抛出那晚苏寒乘坐的小舟,二人上了小舟,小舟迎风而起,向着明钩山下俯冲而去。
田奎在船上回首:“你读过书?”
“读过一些,只是后来父母失踪,就没法子读下去。”苏寒不由得想起当年,他虽然年少,但在乡里已经颇有才名,然而在去考秀才的前夕,父母失踪的消息传来,家中居所更是被拿去抵莫名其妙的债务,不得已之下,年少的苏寒只好弃文从武,并在随后不久,成了何家一位小小的护院家丁。
飞舟速度很快,越过重重高山,向着南方而去。
“读过书好啊。”田奎目转前方,一条粼粼波光的大河,隐隐约约出现在山林之间。
“为何好?”苏寒问。
“读过书,只要念头不执拗**,那么对于大道的领悟,相比于那些读书不多的修道人,往往会有更大的优势。为师那间屋子,有万本藏书,以后你的修炼任务之一,就是每月要在那里读三十六个时辰的书。”
苏寒恭敬颔首道:“是。”
此时飞舟已然到了通天河河畔,宽达五百丈的大河波光粼粼,河水清冽干净,水中鱼龙漫衍,河床上白花花的石子清晰可见。
田奎在河边的土坡上停了下来,周遭都是茂密的树木,只有这里显露出光秃秃的一片,显得十分古怪。
收起飞舟,田奎淡淡道:“为师至今一共收了三位弟子,第一位弟子,也是你的大师姐,名叫林纾珍,十年前筑基成功便出外闯荡去了。第二位弟子,便是你的二师兄,名叫李行彦,在你来之前的一个月,筑基成功,也外出闯荡去了。”
苏寒认真听着,心中却顿时觉得惊讶,因为他丝毫没有想到,田奎竟然已经教授出两位筑基期的弟子!
筑基期,那是何等概念?贯通全数经脉,更打通天地二桥,从此真气在体内循环不止,生生不息。筑基成功,代表着凡人真真正正迈入修道者的行列。
在点苍山外门,筑基期修士,披青袍,戴银冠,被尊称“道长”,在门中地位至少是长老,而外门的堂堂副掌门,统管数万人的孙兆阳,也只是一个筑基三层的道长而已!
苏寒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田奎却好似若无所觉一般,淡淡说道:“其实,你我的资质,完全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差。”
“什么!?”若说前一个消息,只是让苏寒诧异,可这句话,却一瞬间让苏寒激动地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