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弟,你什么呆啊!”
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公冶白,公冶白感到脸色烫,诺诺的说:
“师,师姐早。”
李环湘噗的一笑,身子往门框一靠,说:
“还早么?”
公冶白抬头。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那粉红色苗条曼妙的身姿就像刚出温暖的阳光里沐浴出来一般。
公冶白一怔,就听李环湘说:
“我们都做完了早课。娘说,你们是第一天来到这里,身子很乏,就让你们休息久一点。要是平日里,师弟你睡这么晚,爹说不定要罚你做什么呢。”
温柔的声音很甜,仿佛就像忽然降下在耳边的委婉好听的歌声。
公冶白听得是痴了,心说:
“李师姐真的是仙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实不知公冶白生活的红叶村人口稀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很少,要么就嫁人了,或者就是村姑的打扮,哪里有李环湘这般清秀脱俗凡夫俗子不可亵渎的仙女。
吝朱看着公冶白这副白痴像,心中很不满,看准了公冶白的脚,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公冶白一痛,差一点叫了出来,顿时额头就冒出冷汗,一张脸难看之极。
“怎么啦?”
李环湘皱眉问道。
“没……没什么。”公冶白赶紧说。
“哦。”
李环湘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
不知为什么,看到个子比她小了一头的吝朱,看着这二人相差悬殊的打扮,对吝朱的好感并没有多少,只是对公冶白说:
“师弟,我做完了早课,就来这里叫你起床。”
公冶白问:
“师父呢?”
“爹一大早就被长老叫去玉霄殿了,好像听说昨晚生了什么大事。你害怕我爹责罚你?等他回来,你行完了拜师礼,到那时候就不可以睡懒觉了哦。”
公冶白被说中心事,有些尴尬。
吝朱冷言冷语的说:
“你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公冶白一阵茫然,问:
“吝朱,什么好不好意思啊?”
吝朱冷冷的说:
“懒得跟你解释。”
迈开脚步朝房门走去,走过李环湘身边时,顿了一顿,挑衅的抬头看了一眼李环湘,下巴一扬,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李环湘一怔,不明白吝朱这是什么意思。
公冶白见吝朱一走,就跟了出来。
走过李环湘的身边时,一股淡淡的紫苏草香味传来,就感到立在山野之间,四周花香草香,天空蔚蓝的感觉。
公冶白精神一阵恍惚,却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蓦然回头,就见她靠着门框,淡淡而笑,眼睛里有好奇,有疑惑。
公冶白从她的身边走过,十三岁的少年,却比十五六岁的少女还要高出了一个头。
传入鼻中的淡淡紫苏香草味道,让他年少的心,怦然一动。
长出了一口气,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
环视四周,这才现,这里是靠近小山的一个殿宇,规模不算很大,颜色古老而完整。
远处的大门上,霍然写着三个大字:“地支堂”。
这里就是地支堂,是李之缙夫妻和女儿李环湘居所。
除此之外,还是地支院的中枢所在。
举目望去,这个地支堂建在小山脚下。
殿宇之外,奇花异草,一片清幽。
前面的不远处,有两座阁楼,左边的一个为绿色,右边的一个翠色。
这两个阁楼,隐隐约约隐没在树林之外。
看到这宛如仙境一般的地支堂,不觉心神荡漾。
再看之下,昨天见到的十天干院,似乎远在数里之外。
李环湘走了过来,指着隐没在树林之外的左边阁楼说:
“那个绿色的阁楼是大师兄的修炼场所,名叫‘子阁’,右边翠色的阁楼叫‘丑阁’,是大师姐的修炼场所。虽然是丑阁,大师姐可一点都不丑。不但不丑,在大合宫,也算是出了名的美女。”
公冶白深深地看了那两个阁楼一眼,它们相隔约有半里之遥。
心想:
“地支院有十二个单独的建筑围绕地支堂,看来,每个建筑代表的是一个时辰了。武当的前辈们,当真是了不起,竟然想出这样神奇的的东西出来。”
的确,要是御剑飞行在半空看地支院,看到的无疑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景象。
十二个形状不同的单独建筑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将小山之下建有地支堂的地方围在中间。
这个情景,真的就像是一个罗盘,只是这罗盘上的外围只有十二个点而已。
当然,是没有人大胆到敢御器飞行在地支院的上空的。
吝朱看了几眼,觉得很是无聊,只希望李之缙赶紧回来,等公冶白行完拜师礼后,一起将武当看一个遍,再回家。
虽然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过了夜空之下的大合宫十一院,但是和白天看的,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