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娘,您在说什么啊?”
雪青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
“走吧,等他们心中的悲痛情绪抒完了,再安排下面的事情。”
“哦。”
李环湘仰着头看着母亲的脸,突然间,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她的心在想:
“要是我是红叶村的人,此刻,会像师弟一样镇定吗?”
公冶白不知道李环湘来看过自己,也不知道师娘和师姐在外面谈论了关于他和吝朱的事情。
他只是收在吝朱的床边,看着蒙住脑袋的吝朱,一言不。
时间飞逝,这一晃之间,就过了三日。
吝朱在这三日之间,又哭又闹了好几次,公冶白的身上又多了几道淤青。
他依然守在吝朱的床边,连觉都没有睡,一双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桃子。
这三天,除了李之缙,其他人都来看过公冶白和吝朱。
这一日,吝朱醒来,看着公冶白还坐在床边,皱眉道:
“小白,你怎么不去睡觉啊,守在这里干什么,你真是傻啊!你看看我,我的精神很好嘛。”
的确,吝朱除了声音有些干涩以外,精神状态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而公冶白,红着一双眼睛,眼圈黑,模样十分可怖,一张脸显得很是憔悴。
看到吝朱无恙,公冶白露出一丝笑容,说:
“吝朱,你醒来了?”
“废话,难道我睡着了还和你说话啊!”
公冶白挠了一下脑袋,说:
“也是。”
“小白,你快睡一下,我守着你。”
公冶白一证:
“你守着我干什么?”
吝朱翻身下床,说;
“我要不守着你,怕你犯傻做傻事呢。”
看来吝朱的悲痛已经好了一些了,公冶白的心中感到了一些宽慰,说:
“吝朱,刚才大师兄来说,他带话来,说师父要见你。”
吝朱道:
“你是说,你师父要收我做徒弟?”
“我想是的。吝朱,你喜欢这里吗?”
吝朱的脸,暗淡下来,公冶白的心一紧。
吝朱看了公冶白的模样一眼,笑了一下,说:
“我有那么脆弱吗。现在既然无家可去,要是武当愿意收留,我就留下来,要是不愿意,我就走。”
公冶白说:
“你放心,武当一定要你的。倘若不要你,我也跟着你离开武当,你放心,你去到那里,我就跟到哪里。”
吝朱伸手摸了一下公冶白的黑眼圈,说:
“谢谢你,小白。我这几天这样为难你,你都守在我的身边。谢谢你。”
吝朱的话说的情真意切,公冶白眼圈一热,微笑道:
“这是我应该的。”
吝朱的脸一板,说:
“夸你两句你就飞上天了!走吧,你不是说你师父要见我吗?”
公冶白这才醒悟,带着吝朱,到了厅堂。
众人都在,看来是刚才是大师兄蓝我鹿来叫公冶白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在了那里。
众人看到公冶白和吝朱,还是忍不住一怔。
最伤心的吝朱,却是精神最好的。
最平静的公冶白,模样却最为悲惨,大大的黑眼圈和红眼睛,最为奇特的是,衣衫破烂,像一个难民。
公冶白上前行礼道:
“弟子拜见师父。”
吝朱也跟着行了一礼,却没有说话。
李之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是公冶白这几天来看到李之缙的第一抹笑容。
尽管那笑容在那张胖乎乎的的脸上并不明显,但是能够笑,很显然,师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
公冶白的心,一阵温暖。
李之缙清了一下嗓子,看了吝朱一眼:
“吝朱,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吝朱说:
“弟子愿意听你的安排。”
李之缙满意的点了点头,和妻子互望一眼,相对而笑。
李环湘却是奇怪地看着吝朱,想不到竟会这么有礼貌,完全和自己跟他见面的那种情景。
李之缙说:
“吝朱,红叶村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却是蟹妖人所为不错。你就留在武当修道吧,以你的资质,不出五年,一定会过绝大多数的同辈师兄师姐。等到修真有成,下山寻亲手将他擒获,不但为你家人报仇,还能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如此一来,呵呵,我地支院能有你这样天资的弟子,那可是百年来的一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