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年多不见,吝朱的修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西湖上下,竟然无人察觉她的到来。若非她…以前的无法无天的吝朱,终于要为**了,嫁为**,终于会有一个孩子的,那个时候,他会叫我姑姑吗。我,哎!”
李环湘依旧看着吝朱远去的那个方向,却不知道,此刻,吝朱正在一边的大树之后听着她和丫鬟的话……
莲芙村。
老人的家里。
白羽苧盘腿而坐,调息心法。
这些天,她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应,似乎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着,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公冶……”从她的嘴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睁开了眼睛。
老人不在家。
白羽苧下了床,走出门外。
秋叶萧萧,飘飘落落,天与地之间,显得格外的萧瑟。
不过,这一种萧瑟的背后,有一种隐藏着的杀机!
这一年来,白羽苧一直住在这里,几乎对于村子之外的事情,一无所知,成了与世隔绝。
今天早上,白羽苧就显得心神不宁。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这让她很是茫然,站在木屋前的竹林旁,仰望北方天际。
那是武当的方向!
这一年来,白羽苧的表情,已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冰冷,透着一抹淡淡的光泽,愈的显得美丽。
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她是修真者,也不知道,这个白羽苧为什么一病就病了差不多一年。
因为太过专注,就连有两个人站在竹林下的小路上看了她很久,白羽苧也不曾觉。
当她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大吃一惊,暗想:“难道我的修为,有所退化了吗!”
念及此处,双眼寒冰,盯着下方,却猛然吃了一惊,脱口道:“谢亦冬!”
那人身穿白衣,白皙俊朗,霍然就是谢亦冬,而谢亦冬身边,一个身材娇小,一身绿衫,头戴绒帽的女子,却是华山的北堂萌梦。
谢亦冬一脸的胡子拉碴,双眼冒着怒火,而北堂萌梦,却是一脸的疲倦和消瘦,几乎不成样子,她的眼睛,却只是注视着谢亦冬,似乎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谢亦冬!”
白羽苧冷冷地说了这三个字,一道红芒从后面的屋子里冲了出来,白羽苧将神剑朱炎握在手里。
“白姑娘,求求你,不要伤害谢大哥!”
北堂萌梦却先开了口,乞求着白羽苧,不过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谢亦冬。
白羽苧愕然道:“为什么!”
“白姑娘,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谢亦冬他已经……”
听着北堂萌梦的带着哭腔的话,白羽苧仔细看谢亦冬的时候,猛然现,谢亦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的衣服虽然还是白衣,但是,身上却有很多污泥,显然是刚刚沾染不久的。他的目光呆滞,嘴角还挂着口水。
“你!”白羽苧惊呼一声,将法宝赶紧收了,走向二人。
谢亦冬看着走过来的白羽苧,恶狠狠的说道:“妖怪,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身子往地上一坐,往后爬行。
“白姑娘,求求你停下!你吓着谢大哥了!”北堂萌梦声音凄苦,慌忙将谢亦冬扶起来,笑着安慰:“谢大哥,她不是妖怪,她不是妖怪。”
白羽苧震惊在原地,看着北堂萌梦像是哄孩子一般哄骗谢亦冬。
“白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你们找我?为什么要找我?”
“以前,谢大哥做了对不起的公冶大哥的事情,现在,谢大哥这个样子……我希望找到公冶大哥,跟他道歉。可是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公冶大哥。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你。白姑娘,你告诉我,公冶大哥在这里!”
看着她一脸的期盼,白羽苧却是紧张的说道:“公冶白,他怎么了!?”
“你,你还不知道吗!?”
“我,当初我离开武当,就不知道后面生什么事请了,我…”
“哎……昨天我听说,雁荡山的黎紫衣要和吝朱九月初九成亲。我想,既然是吝朱成亲,公冶大哥就会在那里的。我这就带谢大哥前往雁荡山,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原来,原来你也不知道公冶大哥在哪里。”
白羽苧一阵沉默。
吝朱要嫁人了。
这一切来得好快!
“我希望白姑娘能和我们一起去雁荡山,要是见到公冶大哥,我亲自代替谢大哥向他道歉,尽管这些对于公冶大哥的伤害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但是,我还是想亲口跟他说对不起。”
“这是谢亦冬的错,为什么你要代替他受这个惩罚!?”
“白姑娘,你要是爱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你都愿意陪着他去做,不管他是对是错,都会跟着他,也不管他会是什么样子。”
她抓住谢亦冬的手,看着这个像是白痴一样的谢亦冬,笑着说道:“谢大哥,别怕,别怕。”